“他实习不到三天就被人遣到74大队,原因是他当时所在的派出所太小,不需要他这种只会技术,不能处理纠纷的新人。他还是唯一一个安分守己接受调配的实习警,74大队成立初期他和李奕杰二人合作将几大省的芝麻绿豆大的小案子、陈年旧案全部归档数据化,遇到不清楚的就去原籍找或和当地警方联系,跑了好几个月晒黑一大圈。”
王谨从杨苏的话里逐渐懂了点意思,他略显惭愧的低下头。
杨苏敲敲桌子道:“雷桦就比你大一岁,在我们这些大叔眼里他跟你一样都个小孩子,做那么多是他想的吗?当然不是,他是警察,有些事不做也得做,不然谁为人民服务?谁还会守护法律?”
“我会好好努力的。”王谨小声道。
“努力?努力顶什么用,瞧瞧你这四条细胳膊细腿,说话细声细语,身材单薄到风一吹就倒,”杨苏越说心越凉,“我很怀疑你当初是怎么进市局的,你这样的派出所都不会要你。”
王谨头愈沉愈低,杨苏也不愿意看他伏小做低的样子,不再多言。
见杨苏不跟自己说话,坐在那儿的王谨感到四肢冰凉,他与杨苏沉默的面对面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战战兢兢地开口:“我爸爸是交警……”
杨苏抬眼看他。
“他四年前因为检查酒驾被人撞伤双腿,之后再不能行动,我的体能成绩是低分过的,能进市局实习是分配进来的……我没有做过弊也没有找人用过关系,我想做警察,请,请杨队不要赶我走。”
杨苏摸着胳膊上的支架没说话,王谨言辞恳切的继续说道:“明天开始我会好好锻炼的!争取三个月就有肌肉,我也会大声的说话,让别人看到我就害怕!”
杨苏盯着他又怂又呆的表情很久,最后似笑非笑道:“那我三个月之后验收成果。”
王谨眼睛一亮站起来敬了个礼:“是!”
一直在楼上偷听的雷桦不爽的撅起嘴:“什么玩意儿,拿我现身说法怎么不说我英勇负伤的事情?”说着抬手摸了摸已经长出一小茬头发的头皮。
雷桦一共在大队里找到一个窃听器,四个窃听摄像设备以及一只狗。
他提着海星的后脚对杨苏道:“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一条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