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门一如往常的没有被锁上,罗麦打开门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道:“我去了公安局。”
张医生请求的事情与郝晨有关,他先是对罗麦表达了自己隐瞒郝晨性别的歉意,接着告诉他郝晨的另一件事。
郝晨是一年前被毁容的,当时他做完去势手术回了老家,没几个月又回来了。
“我忘了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了,”张医生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对罗麦道,“我爱人应该记得,当晚是她值班。”
“晚上?”
“对,”张医生眯着眼想了一会儿,“是晚上,郝晨过来时带着口罩,因为伤口发炎口罩和皮肉黏在了一起,她说脸上的伤口已经有几天了,我爱人问她为什么不去老家的医院紧急救治,她说她不敢。还说自己是逃出来的,如果她再呆在老家,她一定会死的。”
罗麦:“她的意思是有人要杀她?”
张医生颔首:“她没直说,可我爱人神经比较敏锐,她发觉不对想要报警,不过郝晨不肯,她求我爱人千万不要,还说什么报警没有用。”
闻言罗麦的眉头微微蹙起,他问:“郝晨是哪里人?”
“陆洲,”几步开外的办公室门被人打开,那位不苟言笑的陈医生走了出来,“江吉省陆洲市。”
“又是陆洲市?”李奕杰这会儿也不淡定了,他问罗麦,“他们还说了什么?”
罗麦的脸隐在天台的暗处使人分不清楚他究竟是何表情,对于他的表现李奕杰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罗麦:“郝晨说,当时毁她容的人里有海燕。”
“吱呀——”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高大的女生提着水瓶走进房间,她对着床上看书的女孩露出一个轻浅的笑,只是这笑被口罩遮着让人看不见,床上的女孩没注意到高个的神情,她挪了挪屁股坐的高了些,然后对高个儿女孩招手:“你吃饭了吗?”
高个儿摇摇头:“你呢?”
“没什么胃口,”女孩有些不高兴的眨眨左边的眼睛,接着她拿出枕头底下的饼干递给站在床边的人,“进口的,你吃两块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