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渊连连的感谢曾志远,又把乐青那边电话留给了曾志远,告诉他自己一般周日下午会在那边。
曾志远正要把电话号码记下来,他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示意薛定渊等一下,然后很是开心的接起了电话,“老婆,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那边说什么薛定渊没听清,但他看到曾志远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了。
口气也变得愤怒起来,“遇到这事儿你不抓紧报警,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
“……”
“不能报警?对方不让你报警你就不报警?
“……”
“这个逆子,这个逆子,我早和你说不能这么惯着他,而且我告诉过他多少次,赌这种东西,是不能沾的,他这是第几次了?”
“……”
“我不管,我管不了,让他们把他手指头直接剁了得了,省的他以后再去赌。”
“……”
“他现在和残废了有什么两样,让他出去上班,整天游手好闲的被开除了,让他和我去厂子学习,结果居然侵吞公款。”
“……”
“药厂的钱就是公款,反正我不管,那些人就是看你不管什么时候都掏钱管他,才几次三番勾搭他去赌,他自己又没个记性,这都被骗了几次了。”
“……”
“没钱,一下子十几万,你让我上哪弄这么多去,我把药厂卖了?卖的钱没几天就会被他给赌光了。”
“……”
“剁手指就剁吧,这也能让他长点记性。”
“……”
“报警吧,这样下去不行,咱们俩管不住他,就让警察管管。”
薛定渊虽然听的不全,但也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能在心里感慨,这真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而且他听着曾志远说的话虽然狠,但语气和表情里的担忧是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住的。
果然,曾志远又和媳妇说了半天,到最后还是妥协了,说早晨就到,回去就想方设法的筹钱救人。
等挂了电话之后,天对着薛定渊叹了口气,“哎,家里养了个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