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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之长嫂如母_37(1 / 2)

缓了这么会,都回过神来了,纷纷站到了桌边,拿着自己喜欢的菜搁锅里。

季歌提醒着。“不能搁太多了,先慢慢来,咱们可以边吃边说话。对了,还有酒呢。”

“对,酒,都快忘了。”余氏忙搁了碗,把酒和酒盅都拿了过来。

柳哥夹了片薄薄的五花肉,在锅里搁了会,夹起来沾了点酱,嚼吧嚼吧,细细品尝。“真好吃!这吃法够新鲜,够劲够味!你们也吃这五花肉,一点都不腻,好吃的紧。”

“这鱼肉好吃,薄薄的一片在锅里过一下就行了,都不用沾酱,嫩的在嘴里稍稍一抿就化了,我头一回吃这么嫩的鱼啊!”刘二郎说着,拿起酒盅喝了口酒。“大嫂这法子想的好,妙!”

鱼是柳氏拿过来的,还提了些五花肉,也亏的她刀功好,拾掇的妥妥当当,鱼刺都剔干净了。

三朵吸溜了一下口水,边扯着大嫂的衣袖边细细声的说。“大嫂还要鱼。”辣椒粉有些微辣,她额头都冒了层细细的汗,却觉的特别好吃,吃了还想吃。

“给你。”阿桃在锅里夹了两片鱼,放三朵的碗里。“快吃,刚出锅时最好吃了。沾一点点酱就好了,看你脸都红扑扑了。”

季歌把烫好的青菜,给三朵和阿桃夹了些。“吃点青菜。”又对着旁边的三郎和二朵说。“青菜也好吃,都尝尝吧。”

“媳妇,给你鱼。”刘大郎也觉的鱼特别好吃,特意给媳妇烫了两片,递到了她的碗里。“快吃,味道好着呢。”眼睛亮亮的看着媳妇,心里特别的满足,这是他的媳妇呢!

三家人凑一块,把厨房都挤满了,里外站了两圈,边吃着火锅边喝着酒东拉西扯的说着话,热腾腾的气飘在室内,嘴里充满着浓香,鼻子里也充斥着香味,辣味刺激着身体,冒了层层的汗,连脑子都有些微微的犯晕,整个人格外的放松,情绪亢奋着如沸腾的开水般,从未有过的感觉,比大冬天的泡热水澡还要舒坦百倍千倍,直教人沉迷。

直到暮色四合天光模糊,这顿热热闹闹的饭才渐渐停歇。

“待静下来了才走吧,这会一身汗,夜风一吹容易着凉。”季歌提醒了句,撸起袖子拾掇着锅盆,柳嫂和余氏也麻利的在旁忙活着,三人都是手脚手快的,一会功夫就拾掇妥当了。

又说说闹闹了一会,等着情绪平静了,三家人才起身往大门走,一个劲的说着,寻了空档再凑一块热热闹闹,就这么一回勾起了馋念,真真是意犹未尽,须得经常这么干才好,太尽兴了,爽的没法形容。

站在余家的大门口说了会话,刘柳两家才恋恋不舍的道了别,各回各家。

先不说刘余俩家,柳家三口吹着夜风,慢悠悠的走在巷子里,偶有一两户挂了灯笼,伴着月光倒也能看清路,他们一家都喝了酒,柳氏喝了四盅,柳安在刘家兄弟和余玮的撺掇下也喝了三盅,柳哥不消说,就他喝的最多,一路悠悠晃晃的回了家,打了水擦了身泡了脚,这么一折腾躺床时,虽脑子仍有些晕乎乎却也清醒了不少。

“媳妇,在吃火锅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可是个发财的好路子!”柳哥做了这么多年的小饭馆,对这方面比较敏锐,火锅才刚刚开始吃,他就隐约冒了个想法,待热热闹闹的吃完,就坚定了这个想法,若真能办起来,肯定能挣大钱!

柳嫂愣了下,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你说,想把咱们的小饭馆改成火锅模样?”说着,她瞪圆了眼睛,迷迷澄澄的脑子立即就清醒了,讷讷的说。“这可是大郎媳妇想出来的点子。”

“我知道。我是说,这是个发财的好路子!只要咱们方方面面都理妥了,肯定可以挣大钱!”柳哥声音都有些微微的发颤,挺着半个身子凑近柳氏道。“媳妇,这事咱们一家是搞不定,既然是大郎媳妇想出来的法子,正好可以拉刘家合伙做这生意,这生意前景好归好就是投入有点大。”

柳哥说着停了会,又道。“虽说投入大,可我敢肯定绝对亏不了本,开了这么多年的小饭馆,咱们也养了不少老熟客,基本的客源有了,前期虽不能挣钱,却也亏不了,等着慢慢有了名气,后面咱们就坐等钱财滚进怀里来,数钱数到手发软都不是梦了。”说到最后他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第052章

白日里要摆摊做买卖,季歌一般都是傍晚着家后捯饬自个,洗头洗澡一并来。清早有刘家兄弟帮衬着,她起晚些也无碍。

夜里风凉不宜开窗,只得拿了干的布巾慢慢的绞头发。屋里点了盏油灯,立在柜头,昏暗的灯光笼着整个屋子,刘大郎路过窗子时,不经意瞥了眼,就这么傻愣在了原地,如魔障的般,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透过薄薄的窗纸,昏暗的灯光,被晕染成暖黄色泽,映出一屋朦胧,媳妇坐在屋中央,身子侧靠着椅子,面向窗户歪着脑袋,拿着布巾一下一下细细致致的绞发,他站在窗外,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也不知是暖黄的色泽迷了眼,还是被媳妇迷了心,这瞬间只觉的媳妇美的像卷画,内心平静犹如山间潺潺溪水,宁静里透着温暖,竟是不忍打忧分毫。

“怎的不进屋?”季歌窗户映的人影,微微抬头讷闷的问了句。

刘大郎立即从呆怔中醒过神来,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进了屋,走至媳妇身旁,接过她手里的布巾。“这条湿透了,再换一条。”说着,拿了条干的布巾,站在媳妇身后,细细的替她绞发。“别歪着脑袋,小心脖子疼。”顿了顿又说。“往后白日里洗头罢,晒晒阳光,曾偶听人说过夜里洗头不好,容易犯头疼。我也不是日日有活做,待我不做活时,我去看着摊子,左右也熟悉。”

“这是心疼我呢。”季歌伸手握住自家男人的手,回头冲着他笑。

刘大郎如今不复青涩模样,反手握住媳妇的手。“你是我媳妇,自然得对你好。手有些冰,你窝床上,我坐床边给你绞发,莫冻着了。”

“进了四月中旬就没这股凉意了。”说着,季歌窝进了床里坐在闲边,说起傍晚猫儿胡同发生的事。“有听到风声没?我推着摊子进胡同,遇着了两个媳妇子,听她们说了一嘴,原是那柴大娘被抓着了,真是解气。”

有点耳熟,刘大郎手上动作一顿。“上回硬要给二郎说亲?被你给唬住的老妇?”

“就是她。”季歌点头应着,经他这么一说,又想起一桩事。“下午我们几个在唠磕时,余婶隔壁摊的过来接了话,说有回她在河边洗衣裳起的猛了,犯了头晕幸好二郎伸手帮了把,才不至于让她摔河里。又听对面摊子的说,也见过二郎在河边洗衣服,就这么评论开了,说二郎是个会疼人好后生,我琢磨着,就算是个男的,被这么八卦着也不太好,你跟二郎说说罢,往后洗衣裳这事由我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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