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跟在方灼身后,后脑勺的毛都快被挠掉了。
没办法,他愁啊,怀疑这个金疙瘩有病。
这都他妈跟只公鸡说了一路了,不是有病是什么。
“喂,你没事儿吧。”小混混忍不住了,“你一路上跟它嘀嘀咕咕什么呢,它能听得懂?”
方灼心疼的揉捏这儿砸的小鸡冠,没打算正面回应,“没什么。”
鸡崽虽然过了一段苦日子,体重却没怎么掉,老大一坨,至少有七八斤重,方灼抱起来有点吃力。
强忍着手臂酸痛又走了一截,他把儿砸放到地上,“抱不动了,你自己走。”
鸡崽还没亲热够呢,叼着他爹的裤腿,仰头望着,死活不愿意动。
方灼无奈,只能又把它抱起来。
小混混,“……”毛病吧。
小混混背着手,又忍不住摸了摸屁股兜里的纸,那是一张悬赏单。
从拿到悬赏单的第一天起,他每天都要拿出来看几遍,想把那张脸记住。
免得哪天走狗屎运在大街上碰上了认不出来。
结果老天开眼,还真让他给撞见了。
小混混越想越美滋滋,胳膊轻轻轻轻撞了下方灼,“你知不知道那几大百是我下半个月的生活费,你现在必须跟我回家,要不人跑了我上哪儿去找。”
主要是他总觉得方灼这人吧,滑不溜秋的,不看紧准跑掉。
方灼抱着一坨在街上也累了,点头说,“行吧,你带路。”
“你就这么相信我?”小混混怔愣,“就不怕我害你?”
方灼,“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