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珍正和小环杏儿两人在树荫下乘凉,见了胡谦,立即欣喜地走了过来。
“相公……”
她正要说,胡谦却是一把抱住她的蛮腰,微一用力,将她抱到怀里转了一圈。
“娘子,你想我吗?”
沈玉珍羞得满脸通红,瞥了一眼小环和杏儿,随即将头贴在胡谦胸口。
“妾身……”
小环凑过来,笑道:“少爷,你不在的时候,小姐把枕头塞到你的衣服里,每夜都抱着它睡觉呢。”
沈玉珍嘤咛一声,“小环,谁让你说的。”说着直往胡谦怀里钻。
胡谦哈哈一笑,顷刻间把考场的怪事抛之脑后,爱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相公想我吗?”
胡谦并未说话,而是用自己的身体回应着她。
她立即感受到,不由又惊又喜,心头狂跳,吐气如兰,身体软在了胡谦身上。
胡谦嘿嘿一笑,拦腰将她抱起,直接往卧房而去。
安稳的日子过了没几天,衙门外忽地响起鞭炮声。
胡不同本来正在断案,听到声音,立即想到了什么,喜得赶紧跑了出去。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公服的差役,躬身道:“小的给老爷报喜了,胡公子取中秀才了!”
胡不同大喜过望,想要回去跟胡谦说,又想着自己还没审完的案子,又想让人给拿赏钱。
几个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竟然原地转了两转。
“我儿名次如何?”
“回老爷,公子是禀生。”
虽同是秀才,也分三等。
第一等是禀生,由国家按月供给粮食。
第二等是增生,不供粮食。
第三等是附生,是才入学的附学生。
胡谦既取中秀才,又是第一等的禀生,胡不同心头大喜,喊道:“来人,赏!十两银子!”
那差役喜得眉开眼笑,暗道自己快马加鞭给知县老爷的公子送喜报,果然是值得的。
待接过银子,差役接连道谢,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呈给胡不同。
“大人,这里还有山南府知府大人的信件。”
胡不同一愣,自己儿子中秀才,怎么知府大人会知道?
然而打开一看,立即惊得面色一变。
后院之中,胡不同、赵氏、胡谦和沈玉珍分座两旁。
取中禀生虽让几人欣喜若狂,但后面的事情却让众人心生担忧。
沈玉珍面露忧虑之色,看了看胡谦,忍不住道:“这件事和相公没有关系,他们为什么会让相公去呢?”
赵氏道:“既然是让谦儿去帮忙,为何还说那种话,谦儿又没做错什么。”
胡不同叹气道:“以前谦儿是白身,现在是秀才,有了功名在身,上面让你去做,难道还能抗命不成?那以后的前途还要不要了?”
胡谦道:“这也没什么,只不过没想到会连山南府都惊动了。”
“能不惊动吗?一下子死了四十七个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