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珍道:“相公,你去其他房中吧,妾身让娇娜妹妹帮忙温热小腹。”
胡谦点点头,“你们也早点休息。”
刚出门,见禄儿端着水盆急急忙忙往厢房去,他便跟在后面。
进到内间,见阿绣和禄儿正忙着给莲莲洗澡。
两人见胡谦进来,先是一愣,继而赶紧给胡谦见礼。
胡谦道:“不用多礼,赶紧给莲莲擦干身体,免得着凉。”
禄儿赶紧把莲莲抱起来,用干净的软布裹着擦干,又赶紧给她穿好衣服。
阿绣胡谦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心中欢喜无限,轻咳了一声道:“阿绣,把孩子抱到荣姨娘房里……”
禄儿应了一声,抱起孩子,缓步出去了。
胡谦道:“你这房中只有禄儿一人,确实有些忙不过来。”
阿绣给他沏了杯茶,又走到他身后,给他揉捏肩膀。
“多谢相公体谅,妾身觉得没什么不方便的。
之前杏儿也在的,等她回来就好了。”
胡谦点点头,拉着她坐到自己怀中,“这些日子,你在金陵受苦了。”
阿绣道:“妾身才不苦呢,玉珍姐姐才是苦呢。
又要操持这一大家子的,又时时刻刻想着相公。”
少顷,手探其怀,甚慰,念道:“你呢?可曾想着相公吗?”
绣面绯红,将头倚胡谦肩,侧头吻之。
不多时,房中便出来快活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胡谦洗漱时,面盆上飘出一层奶水。
想昨宵喷溅乳哺之形,不由心又一荡。
到了县衙,早有十几个巡检司的士兵围在那里。
他也不去理会,快步进到大堂。
徐丰年过来躬身道:“大人,柳二昨晚几次想自杀,都被在下拦住了。”
胡谦道:“好,把他带上来!”
没过一会,柳二就被架过来。
他的手脚全被绑着,嘴里也塞着布,披头散发,脸上全是泥渍,全然没了昨日的狠劲。
胡谦一拍惊堂木,“升堂!”
两侧的衙役立即喝道:“威武!”
巡检司的士兵差不多全到了,还有许多看热闹的乡民,也挤在里面。
胡谦道:“巡检司副巡检何在?”
随即有一个精壮的汉子走了进来,“大人,在下副巡检应小右。”
胡谦点点头,让人给他搬了一个凳子。
然后,他怒视柳二,喝道:“柳二,事到如今,劝你还是把实话说出来,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柳二闭目不言。
胡谦走到他的面前,笑道:“本大人的神通你是知道,现在把你嘴里的布取下来,千万不要想着自杀,那只会白白浪费力气。”
说着,把柳二嘴里的布取了下来。
谁知柳二忽地一扭头,一口口水就吐了出来。
饶是近在咫尺,胡谦还是瞬间闪了过去,那口水直直落在了应小右的脸上,恼得他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
便在此时,柳二牙关禁闭,立即就要咬舌自尽。
胡谦摇了摇头,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疼得他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酸水。
“这又是何必呢?来人,在旁边架住他,若是只要他的嘴巴合上,就给他肚子上来一拳。”
王十三和另外一名衙役立即上前。
胡谦朝一众巡检司的人说道:“诸位弟兄,都看到了吧,如果柳二真有冤情,大可直接说出来,何必一心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