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便去阿绣和鹿宦娘房中,只不过去两人屋中可不仅仅是为看孩子。
一方面是雨露均沾,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修炼。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三,胡不同高兴地带着众人拜敬灶王爷。
因为院子实在太大,而且沈玉珍等人又都有了孩子,所以这次除了沈玉珍抱着孩子站在后面之外,阿绣、荣宁儿、鹿宦娘、薛柠霜和楚楚也都获准可以参加。
虽然只是抱着孩子站在后面,但这也算是一次巨大的进步,至少证明几人获得了胡不同和赵氏的认可。
不过实际上,这很大可能上是看在莲莲、音音、二福和昭儿几个孩子的面子上。
阿绣几人心中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也都毫不在意。
毕竟以后当家的是胡谦,只要胡谦对她们好,那一切就都不用担心。
祭祀开始,赵氏看着身后的几个孩子,亦是一脸欣喜,笑道:“阿绣,你们几个往前站站,老胡家这许多年,总算是开枝散叶了。”
胡不同几人哈哈大笑。
赵氏又道:“这以前我还觉得谦儿纳妾有点多,现在看来,真是一点都不多,还是应该多找几个。”
说完之后,又看了看沈玉珍,笑道:“玉珍,你看这事……”
沈玉珍道:“妾身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胡谦本来以为她只是随便说说,谁知胡不同突然道:“上次下棋,几个棋友都有意介绍亲友的女儿过来……”
胡谦赶紧道:“别,千万别,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来就行。”
胡不同和赵氏见他不似说笑,便点头道:“那就随你,不过这事你可上点心,要不然我就得帮你了。”
在一旁侍候的小环等人立即心下大喜,激动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胡谦不想在外面找,那不就意味着自己几人的机会来了吗。
想到这里,小环、杏儿、迎彩和禄儿对视一眼,眼里都放出光来。
虽未说话,但都暗暗决定,这些日子一定要更加勤勉,更要多在胡前面走动,免得他想不起来。
听说那天胡谦决定给迎彩抬妾便是因为迎彩在胡谦面前露面。
而在更后面的位置,纯子也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胡谦道:“娘,为什么突然说什么纳妾的事情?”
赵氏道:“前天南阳老家来信,说是你大伯已刚得了第七个孙子,我才两个,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胡谦道:“我不是已经有五个孩子了吗?这么着急做什么?”
“五个孩子……那不是只有两个孙子……
总而言之,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要是不能给家里开枝散叶,我死了也不会瞑目。”
胡谦皱眉道:“大过年的,说这些做什么。”
不过见胡不同和赵氏面色,知道他们不是说笑,便无奈地点点头,“好,我会的。”
赵氏听了,立即喜笑颜开,一边抱着大福,一边看着荣宁儿怀里的二福。
胡谦道:“爹,我想把岳父大人接过来过几天,你看如何?”
胡不同道:“当然好,我在院子里都快闷出毛病了,他来了正好喝酒。”
胡谦又望向沈玉珍,“那我们等会回去商议商议。”
沈玉珍高兴地点点头。
等回到院子,胡谦道:“南阳到这里有些远,要不然我骑白鹤过去接。”
沈玉珍道:“他二人年纪大了,只怕经不起,不如让二柱赶车去。”
胡谦点点头,“那就依你。”
说着便吩咐小环去和二柱说。
停了一下,他又道:“沈廉那边呢,要不要也接来过一天,他年轻人,坐白鹤来,自是没有问题,正好你们也许久没见了。”
沈玉珍似乎是没往这方面想过,问道:“他在锦衣卫,能随便告假吗?”
胡谦道:“没关系,我和他上司很熟,说一声就行了,想来他们也不敢不卖我这个面子。”
沈玉珍激动道:“正好把他的妻子也接过来,让爹娘见见。”
胡谦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好,当然可以。”
因为想着迎彩抬妾之后家里又少了婢女伺候,况且沈三石和杨氏以及沈廉夫妇来了之后也是需要伺候的,所以家里还是得买些婢女和粗使婆子。
他将胡九叫到身边,将这些事情吩咐了,忽地又道:“总是你和大柱二柱去忙也不是个事,这次也选几个能干的小厮,爹那边虽有几个,但年龄都大了,以后这府里的大管家总是需要你来做。”
胡九立即跪在地上,连连谢道:“老爷大恩大德,胡九当牛做马也报答不了。”
胡谦道:“别动不动就跪,起来吧,你以后也是大管家,不能弱了身份。”
说着又掏出二百两银票,“这些银子你自己拿一百两,剩下的让大柱和二柱分了,去置办两身像样的衣服。”
胡九又是千恩万谢,高兴地接了。
“对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吧?”
“到今年二十五了。”
“有相中的姑娘吗?”
胡九忽地老脸一红,“倒是有一个,只是她家里不让。”
“嗯?为什么?”
“嫌弃我是奴籍,不愿意嫁。”
“你提我的名字了吗?”
“没有,我只说自己在大户人家做工,并未说是在咱家。”
“为什么不说?”
“要是说了,总觉得有点仗势欺人……”
胡谦摇头笑道:“这有什么欺负人的,他们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算,我又不会动手打人。
算了,是哪家的姑娘?”
“是街面上打烧饼的老刘头的女儿,叫三儿。”
“走,带我去帮你把把关,若是行,今天这事就给你定了。”
胡九忙道:“多谢老爷。”
到了街上,四处溜达闲逛的人很多。
两人来到打烧饼的老刘头这里,却见这里围着许多人。
胡谦笑道:“看来这老刘头的生意不错啊,难怪不愿把闺女嫁给你。”
正说笑时,忽听一个声音道:“你们要干什么,三儿,你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