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动静。或是确实有,但是奴家不知道而已。
胡谦点了点头,想来以那晁盖的性子,知道公孙胜被抓,必然会采取手段。
可是梁山现在的实力还不如他们攻打祝家庄和曾头市时那般强大,所以多半还会采取智取。
李瓶儿说道:
老爷若想报仇,那吴月娘的家就在隔壁。
这个胡谦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还是得想个具体的办法才好。
当天晚上三人睡在一处,胡乱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的时候,胡谦回到店里先是安慰了郓哥,然后才又到了酒馆里,他这才进门,里面的持食客纷纷站起身来。
更有许多人直接跪在地上,口中呼喊道明王大人。
胡谦知道这些人皆是反复无常的小人而已,之前自己被押上台时,他们还说自己是妖人武大,现在见续头果功,便又说是什么天神下凡,其实一个个只是自私自利,所以此刻也根本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自顾自走到后面去了。
然而他越是这样,在众人面前也就越显得神秘。等到他走了许久,众人也还没有起身。蒸馏白酒的事情,早被后厨厨子们得知,就连那肥皂也不是他自己在做了,所以他干脆走出来对众人道:
先前我曾说要把肥皂和这酒的制作方法,教给你们,如今正好兑现诺言。
说完便取来笔墨纸砚。将两个制作方法写了起来,然后又让小厮贴到门口告知众人。
虽说将这东西泄漏了出去,但是却是有两桩好处,第一东西传得越广,知道的人越多,他这明王皂明王酒的名头,便会给他带来不少声望信仰。
何况随之传出去的还不只是这两件东西,必然还有他在法场上续头天神下凡的故事。何况这些工艺根本也瞒不了许久。
然而他越是这样做,却没有想到酒馆和肥皂的生意竟然又越发火爆了起来,人人都敬重他是慷慨之人,所以即便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开了肥皂店,或是出售了这样好的酒,还是有人习惯的到这边来买。
回到回家的路上他便想着小翠,李瓶儿和柳儿三人虽说三人各有各的滋味,胡谦也十分喜爱,但是对修炼来说,三人的意志力耐受力实在不够,所以还是需要有更多的修炼伙伴。
他正想着是不是该买些婢女过来。
忽见宅子旁边有个马车在那里等着。正奇怪时,只见从西门家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他见四处无人三两步转到马车车厢里面。
眼看天色已晚,这马车竟然出城去了。
胡谦不由十分好奇,先是回家和几人交代了一声,然后快步跟了出去。
天色正暗,街上的行人已然十分稀少,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身影。
那马车出城之后,胡谦渐渐跟不上。
便在原地等着。过了不到一个时辰,果然又见到马车回来,他将之前准备好的黑布蒙在头上。
待那人靠近,便用石头一下砸在马腿上。那马嘶鸣了一声,原地蹦了两蹦,慢慢停了下来。胡谦快步上前喝道: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然而还没把话说完,那车夫便就立即跳下车往远处跑了。胡谦笑了一声,缓缓走到马车后面,撩开车帘,看见果然是那个女人。
只见她细长瓜子脸,眉目清秀,面上皆是惊恐的表情,见胡谦靠近便道:
老爷不要杀我。我把钱财都给你,祈求老爷放我一条生路去吧。
胡谦说道:
你可知道我是谁吗?女子一听,先是一愣,随即上下打量了胡谦一眼见他五短身材。便立即瞪大了眼睛惊恐道:
难道你是明王大人?
胡谦立即将面上黑布扯了下来,笑道:
不错。
女子说:
大人想要做什么,奴家可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胡谦说道:
你那西门家西门大姐和陈敬济,以及吴月娥害我不浅,差点害我死在法场上,难道我不该报仇吗?
女子说道:
那都是他们做下的事情和我没关系啊,当时他们那样做时,我还苦口婆心的劝过他们,只是他们不听。
胡谦问道:
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还敢狡辩,西门庆一死你便跑到这里和别的男人偷情。现在还来哄我,难道以为我真是傻子不成。
那女子先是一愣,随即否认道:
大人千万不要误会,奴家只是来走亲戚而已,天色晚了,这才匆匆赶回家去。
胡谦道:
你还要再来哄我,难道不是在此地和情人幽会吗?说吧,你叫什么名字?那情人又是谁?
女子只是低头不语,胡谦一把将钢刀插在车板上,怒道:
若不说便割下你的头来。
女子吓得浑身发抖,这才颤抖说:
奴家叫做孙雪娥。是西门庆的小妾。
胡谦点点头倒是听过,这个人原是西门庆原配夫人陈氏的婢女,因为生的几分姿色,又会厨艺,便被西门庆抬做小妾,只不过西门庆玩弄之后,便不再理会她。
有时一年也不会去寻她几次,其实和守活寡也差不多,后来她便和仆人来旺偷情。被西门庆知道夺了她的头面首饰,让她只管后厨灶上的事情,不许出门半步,看来西门庆死了之后,她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见胡谦沉默不语,她忽然觉得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忽然脸上露出一抹媚态。望着胡谦道:
官人若不杀我,奴家做什么都可以。
说着将腿伸到胡谦面前。
胡谦嘿嘿一笑,举起钢刀,一刀斩了下去,将她的裤脚定在车板上。
吓得她浑身一抖差点哭出来。胡谦说道:
少来这一套,我被那西门大姐和吴月娘害得差点死在法场,这个仇无论如何也是要报的,你若肯帮忙,便饶你不死,你这偷情的事情也可帮你隐瞒下来,若是敢动些小心思,少不得便让你死在这里。
孙雪娥道:
奴家不敢,老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胡谦问道:
现在西门家里还有主仆还有多少人,他的妻妾还有几个在。
孙雪娥道:
吴月娘仍在家中主事。卓丢儿嚷嚷着要改嫁,现在还没改嫁出去。那李娇儿现在正在病中不知几时能好,还有孟玉楼原是商人的妻子,后来那商人死了,便携了许多家财,嫁给西门庆做妾。
胡谦点点头道:
如果让你帮我对付他们,你愿意不愿意?
孙雪娥道:
奴家本是陈氏的婢女,虽被抬了妾,但是一年到头也见不得西门庆的面,每每只是独守空房和守活寡也差不了许多,后来又被卓丢儿、李娇儿欺辱,每每棍棒扎身,有一次甚至打的奴家几个月下不来床,虽是妻妾做的还是婢女的活,每天只是伺候他们吃喝。所以与西门家几人根本也没有什么恩情,老爷若让我对付他们只管吩咐就是,只是不要把我和别人的事情说出来。
胡谦道: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现在西门大姐和陈敬济死了,吴月娘是何态度?
孙雪娥道:
吴月娘本来是个信佛吃斋的,一向是相信因果报应,如今见西门大姐和陈敬济勾结梁山等人。被百姓打死也说是他的报应。又知道大人是天神下凡,所以也就熄了报仇的心思,甚至每每还说让家里人不要再惹是生非,因为西门庆和西门大姐陈敬济一死家里再无依靠,再胡乱惹出事来就。必不得安生。
胡谦哼道:
他们还想着报仇。那西门庆先是勾搭我家娘子又在当街羞辱于我,将我打成重伤。可曾给我一分一毫汤药费吗?非但如此,他女儿女婿又勾结梁山贼寇要害死我,若不是我是天神下凡,岂不是早就死了。如今他们还说要熄了报仇的心思。是不是太过分了?
孙雪娥道:
奴家也只是听她这样说,其实事情到底如何,奴家也不清楚,还望老爷消消怒火。
胡谦望着她说道:
若要消消怒火,还得请你帮忙才行。
说着一把按在她的头上。
等回到家时已经是二更时分了,小翠几人见他回来,这才安下心来又给洗漱一番。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晚上。胡谦和小翠三人说了一声。让他们到各自回房去睡。差不多三更的时候偷偷来到墙根底下。轻轻学了一声猫叫。
墙头那边没过,一会儿也传来一声猫叫。
胡谦知道这就是孙雪娥,带上梯子缓缓爬了过去。等落到地上。旁边随即又有一声猫叫。他缓缓靠过去。果然听到孙雪娥小声说道:
老爷这边来。
孙雪娥拉着他的手,缓缓向前。黑暗中也分不清方向,就觉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到了一个房间。
胡谦问道:
她们在什么位置,且带我去看看。
孙雪娥应了一声也不敢打灯笼,带胡谦适应了黑暗,便带他在后院转了一圈,分别指出吴月娘李娇儿、卓丢儿和孟玉楼的屋子。
才看到一会儿忽然有个婢女开门出来,将一盆水泼在地上。好在两人离得远,要不然这次非被弄湿了衣服不成。
绕了一圈重又回到孙雪娥的房间。今晚过来专为探一探路。正要走时,发现孙雪娥竟抱着他的胳膊。说道:
老爷来都来了。不要浪费大好时光。
胡谦确实没想到她竟还有这样的一面。不过说起来,其实也不能怪这孙雪娥,自从西门庆将他抬妾之后便如守活寡,一般好几年才来一次。她正值青春又岂能忍受得了,所以才冒着风险与下方的仆人来旺私情。
先前在车上被胡谦一顿调教。好似觉醒了一般,再加上那来旺是个银样蜡枪头。根本不顶什么事情,所以虚火一直无法压下。此刻见胡谦就在跟前,又如何能忍受得了?当即挺着胸膛迎了上去。不过了半个时辰,胡谦这才从院墙翻回到自己宅中。
那孙雪娥得了好处。每晚在墙根下等着。有时胡谦不去,还听见墙头那边传来阵阵猫叫之声。转眼到了四月中旬,果然听说那宋江被捉住发配到江州。
因为知县李达天提前报信有功,所以上次给他一个口头嘉奖,他欢喜的跟什么似的,又让武松给胡谦送了几壶好酒。不过这酒也是在天下第一酒馆买的,所以胡谦也根本没太在意这个事情。平日里只是和几个小翠几人修炼,偶尔到店里去看一看。
这天正在店里和几个相熟的说话时,忽听有个人说道:
你们听说了没有?那辽国的南院大王原来是咱们汉人。
另外一人问道:
这怎么可能?
那人又说他救了辽国皇帝。听说是那辽国皇帝日夜被狐妖缠着,一直无法脱身,幸亏由他出手相助,才救了那个皇帝一命,所以封了他作为南院大王,好像是叫做什么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