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做梦?”柏学丞呆呆道,“我怎么觉得看见费廉了?”
柏学丞虽然醉了,但并没有断片,仔细一想觉得那并不是做梦,便打电话去跟前台确认。
前台的工作人员刚换班,没人能回答柏学丞的疑问,柏学丞无奈地挂了电话,在床边呆坐了一会儿。
虽然这不是梦,但费廉来找他,还给他盖了被子,在他床边坐了好一会儿的场景说出来反而更像是做梦吧?连柏学丞自己都不大相信。
他莫名其妙地揉了揉脸,起身去洗漱,又叫了早饭到房间里,坐在阳台上看着楼下开始早高峰的车流,慢条斯理又茫然地吃完了早饭。
九点半,陈信的电话打了过来。
陈信把昨天费廉找他的事情一说,柏学丞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到底什么意思啊?”柏学丞几乎要跳脚了,“他真的是有病吧?!”
陈信尴尬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柏学丞又说了昨晚费廉找来酒店的事:“我去,他该不会是也喝醉了?我怎么觉得这是唯一的解释?”
陈信觉得不可思议:“我听他昨晚的语气不像喝醉了啊?先不提这个了,柏学丞同志,你的革命意志动摇了吗?”
柏学丞沉默了一会儿,答非所问:“陈信同志,组织让你好好上班,多为社会做贡献,别一天到晚打听别人家的八卦。”
陈信嘎嘎笑起来,这边柏学丞哼了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陈信举着电话想:这明明就是动摇了吧?
第十六章再试一次
柏学丞今天很忙,约了人做淋浴房、安浴缸、装浴室暖风机,还要贴洗手台的瓷砖。
“北欧8格哑光小白砖,就这个了。”他拿了个木头小板凳坐在客厅里,戴着口罩,将刚拿到的物流包裹拆开,一头汗地说,“贴大概一米二……一米三?”
他拿起地上的卷尺量了量洗手台,恼火地皱眉:“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