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接近尾声,费廉那时候的酒量也不行,和柏学丞一起晕乎乎地往回走,陈信在他两人耳边小声说:“行不行啊?你们今天回宿舍吗?嘿?还醒着吗?”
柏学丞大着舌头:“醒着!不回了!定了房房房……”
费廉也打着酒嗝,脚下踉跄,搂着柏学丞的肩膀,哥俩好似地头挨着头:“不回!嗯!”
柏学丞转头在费廉脸颊上啵了一口,陈信啧了一声,好在其他人也都晕得不行,没人会怀疑,几人也学着柏学丞要来费廉脸上啵一口,一个比一个醉得厉害。陈信这个保姆左手提一个,右手拉一个,崩溃地喊:“看路!要摔了!看路!!”
陈信带着几人走了,远远地还能听到陈信的吼声,赶猪崽似的。费廉和柏学丞脚步歪斜地去了之前定好的小旅馆,一晚上不到一百元,虽说便宜环境当然也没多好。
大学城附近到处都是这种小旅馆,房间的隔音也不行,半天三更还能听到隔壁闹哄哄地打牌声,浴室还算干净,但墙角也能看到一些霉菌,费廉洗了把脸,这个讲究的人其实有些难以接受这种地方——还不如宿舍干净呢。
小房间里铺着地毯,干净是不可能干净的。费廉看着那张床有些一言难尽,还没说话,柏学丞就已经从后面搂了过来。
炙热的带着少年人热情的爱意扑面而来,没有丝毫隐藏,坦率得令人心疼。
费廉回手摸了摸柏学丞的背,又顺着背摸到了挺翘的屁股。
柏学丞打了个酒嗝,笑着说:“吃饭的时候一直看着我,当我不知道呢?”
费廉顿时不好意思,也没心思去看房间了,转过身摸了摸柏学丞的脸。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第一次仓促且不浪漫,回忆起来因为太过激动而失去了理智,都是满满的黑历史。
这是他们正儿八经的第二次,依然有些激动和紧张。
费廉揉着柏学丞的唇,喉咙动了动,有了隐秘的兴奋感。柏学丞大概是天生少点浪漫细胞的人,直接就拉过费廉吻了过去。
粗重激烈的呼吸,缠绵在一起的舌尖,谁也不愿先放开的手;急迫拉扯的衣服,床板发出的尴尬吱呀声,原本还能听到的隔壁吵闹声渐渐也听不到了。
是谁先低喊出声的也不记得了,是谁先咬了谁一口也没印象了,滚烫年轻的肌肤紧贴在一起,暧昧的声音合着内心的亢奋聚集成汹涌的风暴,最后一起爆发,炸得眼前全是灿烂烟火,耳朵甚至有些微微耳鸣。
“新年快乐……”费廉听到柏学丞在耳边说。
“新年快乐。”费廉低低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