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医生说她悲痛过深,脑部受到了刺激。”蓝斯低头揉了揉眉心。
他自己说着,心里却微微苦笑。
曾经他也相信着医生的这个解释,面对忽然反常的母亲,他只有怜惜和愧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由其冷嘲热讽,砸碎了东西,他总是第一个上来查看母亲的手指有没有被划伤,就算再次被掌掴也不躲不闪……
可是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渐渐的,他从母亲那冰冷仇视的目光中察觉到,她的反常或许不仅是因为脑部受到了刺激,而是,真正的,在恨着他……
……
清风拂过花草,路德维希夫人坐在了花园中的一处僻静的地方,挥退了侍女,“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夫人经常喜欢一个人待着,一待就是很久,从不允许有人靠近。
周围安静了,她碧绿的眼眸中流露出了浓浓的哀伤,将脖颈前的钻石挂坠紧紧握在手心,位于胸口的位置,喃喃道:“亚当……凯伊……”
一滴泪珠缓缓从眼角滑落,不知过了多久,她像是体力不支地轻晃了晃,来不及开口唤人,身子向旁一栽,晕倒在了长椅上。
灌木丛动了动,玩躲猫猫跑到深处的幺崽儿欢快地吐着小舌头,蒲公英似的圆脑袋噗地从中冒了出来。
看见了长椅上“睡着”了的女人,它认出了那就是前几天打它的人,顿时条件反射地想跑,但瞟见她脸上露出的痛苦之色,又犹豫地停住了,小心翼翼地一边嗅着,一边慢慢靠近过去。
幺崽儿大着胆子来到近前,伸着小鼻子在她脸上轻嗅嗅,立刻焦急起来,大着胆子拿湿漉漉的鼻头蹭了蹭她的脸颊。
没有动静。
幺崽儿回头望了望,黑子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四周也没有人。
“汪!汪汪!”
掉头冲出了灌木丛,撒丫子朝着蓝斯的方向跑去。
花园的石子路上,小小的身影在努力地奔跑着。
“呦,老大你看那不是阿波罗?我还是第一次见它跑的这么快,黑子呢?”窗户前,格巴顿一眼看见了由远处跑来的小白点。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