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绝对不是因为明歌。
宫老爷子忽然开口,淡淡打断宫老夫人,声音里听不出什么喜怒,道:“那些人可知道她与阿宴的关系?”
“这……”宫老夫人迟疑了一下,“倒是没有。”
宫老爷子抖了一下手中的报纸,头也没抬的,“这不就成了,反正无人知道她跟我们宫家什么关系,就不算辱没了宫家门庭。”
宫老夫人,“……”
说得好有道理,她竟然无言以对。
只是怎么总觉得有一口气梗在胸口里,不上不下呢?
宫老夫人的气闷都仿佛从心里蔓延到眼角眉梢,整个人看上去十分不爽利。
宫老爷子看了宫老夫人一眼,安慰妻子,“好了,别不痛快了,再过不久就是你七十岁的寿辰,不如想想怎么过。”
宫老夫人板起脸,哼声道:“能怎么过,子孙不孝,一个个都忤逆我。”
宫老爷子忽然叹息一声:“上一回明家丫头的话,让我想了很多,父子孙到如今这个地步,当年的我们是不是真的太过固执。修尧和阿宴都是我们一手培养起来的继承人,一个合格的宫家家主,我们试图掌控在手里,等同于亲自打破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骄傲。”
“婉如,孩子们都长大了,而我们……都老了。”
“现在——”
“应是年轻人的天下。”
这一声叹息,似美人迟暮,英雄末途,数不清的怅然。
宫老夫人一颤。
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