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赶紧道:“你快跟我说说这个吴家珍的情况吧。”
李老师道:“吴家珍和叶蔷其实不是闺蜜,她们甚至连朋友也算不上,只是当时有些来往罢了。这个吴家珍她其实和叶蔷完全是不一样的两种人,叶蔷是个成绩优良且非常用功刻苦的好学生,而吴家珍却是个极差生,甚至可以说是个问题学生。那时本来以吴家珍的中考成绩是根本就进不了我们县中学的高中部的,后来因为她父亲赞助了学校十万块钱才让她破格录取的。那个时候我们县还很穷,学校的经费一直很紧张,而吴家珍的父亲是改革开放后我们县第一个做生意发起来的大户,他的赞助当时对我们学校当然是很重要了。可是吴家珍也并不珍惜这机会,她不仅不用功学习,还一直旷课在外面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社会青少年厮混。唉!当时要不是看在她父亲赞助学校的份上,我们早就把她给给开了。”
薛洋问道:“既然吴家珍是这样一个问题学生,而叶蔷又是一个好学生,她们俩怎么会有关系的呢?”
李老师道:“吴家珍上课从不认真听讲,作业自然也做不好,她见叶蔷的作业做得好,于是就经常抢叶蔷的作业本抄,叶蔷一开始不肯,后来吴家珍用她的零用钱和叶蔷做交换,叶蔷就答应了。她们就是这样有了点交往。”说到这里李老师低下头,接着道:“我当时当然也明白她们这么做是违反学习纪律的,但我看叶蔷家里确实太困难,也就对她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像吴家珍这样的差生我本来就没对她抱希望能考上大学,我只在暗中关照叶蔷不要和吴家珍走得太近,叫她只管自己努力读书争取考上大学。”
薛洋又问道:“那除了抄作业的事外,这个吴家珍和叶蔷还有其他事吗?”
李老师努力回忆了下,突然叫起来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高一的时候当时叶蔷想找一份假期打零工的兼职,吴家珍曾介绍叶蔷去她家开的夜总会当服务员,当时我觉得夜总会那种地方太乱了,再三劝叶蔷不要去,可叶蔷没听我的劝还是去了,我还为她担心了好一阵子呢。但后来高一暑假结束后叶蔷回到学校就再没出去打工过,一直把自己关在学校里一门心思的读书,人也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当时我也没再怀疑,现在想想那时她很可能已碰到事了!警官,你们说叶蔷早孕过,会不会和那时的事有关啊?”
薛洋眼睛一亮,急道:“李老师,我们现在得马上找到这个吴家珍调查了解下情况,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李老师抱歉道:“对不起,这我真的不知道了。高中毕业后吴家珍没考上大学,她回去帮她父亲打理她家的生意去了,但不久之后我又听说她父亲被他一个生意伙伴坑骗害得破产了,吴家珍的父母也很快都气急病死了,吴家珍后来也离开了这里再也没回来过,她现在在哪我真的不知道。”
薛洋又颇感失望,他向李老师致谢道:“李老师,谢谢你给我们提供了这么重要的情况,如果你再想起什么的话可随时联系我。”
薛洋留下自己一张名片,接着向李老师握手告辞离去了。
出了李老师的家后,薛洋带着两个手下又马不停蹄的前往当地县公安局求助,又去走访了吴家珍家的老街坊打探,然而令人失望的是,没有人知道吴家珍之后去了哪里,现在又在哪里。
薛洋正沮丧间,这时省城他的部下又给他打来电话,部下道:“薛队,那伙匪徒我们已都审过了,他们都是黑社会团伙的杀手,不过他们都不知道到底是谁雇佣的他们,对方是通过网络和他们联系的,佣金和枪支也是预先放在一个废弃工地让他们自己去取的,他们都没见过雇主。”
“知道了!”薛洋更郁闷道:“这些人你们就送检察院准备起诉吧。现在你们再帮我做件事,你们马上向全国各地的公安机关发出协查通报,查找一个叫吴家珍的g县人,一有消息马上向我汇报。”
“是!”
再说罗颖,她护送叶蔷的父母回到了他们在c村的家后,向他们提出想看看叶蔷留在家里的东西,两位老人马上就答应了,他们现在已对罗颖很是喜欢。
叶蔷家很简陋,但却很干净。罗颖走进叶蔷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旧书桌,墙上贴着叶蔷从读小学起学校发给她的所有奖状,而书桌上摆放着叶蔷以前读书时用过的课本和作业本,虽然已过去很多年了,这些书本看起来都已很陈旧,但摆放得非常整齐一点也不脏破。罗颖随手拿起叶蔷的一本旧作业本打开看了下,只见上面叶蔷的字迹很是清秀耐看,罗颖心里不禁叹道:“其实叶蔷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女子啊!”
罗颖又打开叶蔷的书桌翻找了下,突然她在里面发现一大叠厚厚的本子,她打开一看,竟都是叶蔷以前写的日记,罗颖立时一喜:“原来叶蔷还有写日记的习惯,太好了!”
罗颖马上坐下打开叶蔷的日记本静静地看了起来,或许可以从叶蔷的日记中找到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