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只剩下黄青一个人,她徘徊了几下后,还是拿起手机打给她堂弟黄庆安:“庆安,是我。”
黄庆安道:“姐啊,我说你可不够意思哦,都回r省了也不到我这里来坐坐。”
黄青道:“行!等我这里忙完了一定来。跟你说正经的,你能让曲剑早点回来吗?”
黄庆安道:“我就知道你找我准是为了这小子。这我可办不到,我们的远洋训练也是重中之重,怎么可能随意更改计划,曲剑至少也要再过二十来天才能回来呢。我说老姐啊,你也不能一碰到事就来找我要人吧,曲剑现在是我的参谋长了,我这里事也多啊。你们地方上也有这么多纪委和政法工作人员,难不成他们都是吃闲饭的?”
黄青叹道:“老弟啊,我能理解你,但你也要理解下我的苦衷啊!现在地方上的腐败问题越来越严峻,优秀又正直的侦查干部少之又少,我们中央纪委能用的人早已捉襟见肘了。前晚铜州铜吉大桥坍塌的事你也知道了,投资几十个亿的跨海大桥就这么说塌就塌了,你看这大事还接连发生。我想让曲剑来帮我下,他偏偏这时候又出去了。”
黄庆安道:“r省地方的有关部门就不能调查这事吗?”
黄青道:“我有个预感,这次事件后面的内幕只怕也不简单,我对这地方的调查组心里真的有些没底。”
黄庆安道:“这样吧,姐,你先盯着那里,等曲剑回来时若这事还没解决的话,我可以让他来帮你下。”
“那就谢谢了!”
黄青放下手机叹了口气。
此时,不仅黄青惦念着曲剑,还有人在打着曲剑的主意。
闫敬安家。
闫琴在家里收拾着行装,突然敲门声响起,她警惕的叫道:“谁?”
“小琴,是我。”门外传进文志强的声音。
闫琴赶紧去开门,她看看文志强身后确定无人后,赶紧把他拉进屋关上门。文志强轻声道:“小琴,你现在一个人只怕不安全,要不先去我家住吧?”
闫琴摇摇头:“文叔叔,谢谢你的好意,可现在我爸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还能安心生活呢?”
文志强看到闫琴正在收拾的行装,问道:“小琴,你这是?”
闫琴道:“我已想好了,我要去北京上访。”
“什么?”文志强赶紧跑到窗前看了看外面,又轻声叫道:“小琴,你这样太危险了!你知道吗?王建昆和吴保明现在肯定会派人盯着你的,他们不会让你去北京的!”
闫琴道:“我知道,但我还是要去,我准备偷偷的逃出去。”
“不行,我不同意!”文志强叫道:“你爸昨晚可是再三关照我要照顾好你,要是你出什么意外的话我以后可怎么去面对你爸啊?反正我绝不会同意你现在出去冒险!”
闫琴哭了起来:“那你叫我现在怎么办啊?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帮王八蛋这么迫害我爸?你叫我这个做女儿的于心何忍啊?”
文志强也难过道:“可小琴,眼下你出去真的太危险了啊!万一你真有个闪失,你爸也会难过至极的啊!算我求你了,小琴,你就再忍耐些日子吧,等过后他们对你的盯梢放松点时,我陪你一起去上访告状,好吗?”
闫琴还要再说,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起一看,见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看看文志强,犹豫了下还是接听了:“喂!”
那边传来了一个声调听起来很怪的说话声:“闫琴,你听仔细了,你别问我是谁,我只能告诉你我是一个能帮助你的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闫琴吃惊的叫道。
“我说了,你别问我是谁,你只要听明白我现在对你说的话就行了!”对方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准备去找政府高层上访,但我劝你别做这无谓的事,你现在肯定走不掉,因为王建昆和吴保明的人把你盯得很紧,而且就算你能走掉你也帮不了你爸,你应该知道去高层上访的人多如牛毛,那些高层的官员是不可能专程接待你这么一个小老百姓的。我现在可以给你指一条路,只有一个人能帮你爸,你可以去找他。”
“是谁?”闫琴急问道。
对方一字一板道:“省军区集团军参谋长,曲剑!”
“集团军参谋长?那他是个军人吗?”闫琴有些奇怪。
“不错!就是他!”对方道:“这个曲剑虽然是军人,但他也是个绝顶聪明的神探,一个正义感极强的人。他以前也当过警察和纪委书记,破过很多大案,如果他肯出面的话,你父亲可能还会有获救的机会。”
闫琴急道:“那我怎么才能找到这个曲剑参谋长?”
对方道:“曲剑现在并不在境内,他随部队出海远训去了,大概要半个月后才能回来,不过应该还能赶得上你父亲的事。闫琴,你给我听好了,以后这几天你决不能离开铜州,你要照常上班工作,当然你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安静,你在下班后可以去公安局向他们打探下你爸爸的情况,你一定要表现得现在很为你爸爸担心的样子,这样才能一点点麻痹他们,明白吗?”
闫琴沉思了下,道:“我明白。”
对方道:“好,那你就自己小心吧,我会再联系你的,半个月后我会安排你去省军区找曲剑。”
闫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
对方道:“我说了,不要问我是谁。我只能告诉你,我是一个真心想帮你一下的人,请你务必相信我。”接着对方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