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剑道了声谢,马上跑出去了,焦虎紧紧跟着他。曲萍难过的啜泣起来,杨书记停了片刻,向高仲达小声问道:“高部长,你看现在突然又出了这事,曲剑刚才报给我们的防卫计划要不要调整下?”
高仲达摇头道:“先等等,我们现在还有点时间。”停了下他又叹道:“唉!现在真是多事之秋啊,希望曲剑能尽快救出他妻子吧。方宜这个魔鬼,我真恨不得把她撕得粉碎!”
曲剑和焦虎等人冲冲的赶到陈阿姨家,他们闯进屋内,只见陈阿姨和她的家人都被嘴贴着胶纸捆绑在地上,曲剑上去撕掉陈阿姨嘴上的胶纸大叫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阿姨哭道:“对不起,曲副参谋长,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今天一伙暴徒突然闯进我家把我家人劫持为人质,他们逼我给你夫人打电话谎称你女儿病了,把她骗出来……我不答应他们,他们就要当着我的面把我家人一个个都杀了啊……”
“畜生!”曲剑悲愤的大吼一声,挥起一拳重重的打在旁边墙上,竟把墙壁打出了一个极深的窟窿。
焦虎和其他士兵们呆呆的看着曲剑,半饷焦虎勉强上前安慰道:“老连长,你也别太着急了,嫂子的本事不是也很大吗?说不定他们现在还没有抓住她,被她逃脱了也说不定,我们再出去分头找找吧?”
焦虎话音刚落,曲剑的手机就响了,他接听道:“喂!我是曲剑。”
电话那边在外搜查的士兵汇报道:“曲副参谋长,我们在一条路上发现了嫂子的汽车,还在地上找到了她的枪,但她人我们还没找到。”
曲剑的神情已难看到了极点,半饷才回道:“知道了,你们先撤回来吧。”
曲剑无力的放下手机,呆然道:“颖颖肯定已被他们暗算绑架了。”他眼眶已湿润了。
“都怪我不好,我之前真不该让她一个人出去。”焦虎也自责的拳打了下墙,他又道:“老连长,要不我们再从军区多调点人出来,全城搜寻下嫂子?”
曲剑摇摇头:“没用,这帮人可都是高手,肯定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得到的。现在布莱克·泰格马上就要来这里访问了,我们若把这里弄得乱哄哄人心惶惶的,给外宾过来看到了像什么样子啊?再等等,他们绑架颖颖无非就是想要挟我,他们一定会主动来找我的。”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他看了下来电号码,咬了下牙接听道:“喂!”
那边传来魏兴阴阴的声音:“曲剑,你该猜到我是什么人了吧。告诉你,你老婆现在已在我手里了!”
曲剑咬牙道:“你想怎么样?”
魏兴道:“我有两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我就放了你老婆。”
曲剑道:“你说吧。”
魏兴道:“第一,我要你放了夏玛丽。”
曲剑想了下,道:“行,那我们就同时交换释放人质怎样?”
魏兴道:“当然,我们就在后天上午交易,地点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现在我要说第二个条件了,我知道你现在在负责布莱克·泰格的安保事宜,我要你在后天不得阻止我们对他的暗杀!”
曲剑停了下,强自冷静道:“这件事我不可能完全满足你,你知道我不过就是一个副参谋长,我的上面还有军长、司令、部长等领导呢,就算我不参与,他们也不会让你们轻易暗杀布莱克·泰格的,他们还会另外派人取代我负责布莱克·泰格的安保行动。”
魏兴道:“没关系,只要你不参与就行,换其他人的话我们的行动成功概率就会大大提高了。曲剑,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我们遇到的有史以来最强大最可怕的对手,也是我最钦佩尊重的对手。我们好不容易在这里打下的根基,竟然被你一上手就几乎全破坏了。没有你,我们只怕早已大获全胜了。”
曲剑咬牙道:“多谢夸赞!你放心吧,我现在碰到这个情况,上面肯定不会再让我负责布莱克·泰格的安保事宜了。至于接下来你们的行动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们自己的能耐了。我会把夏玛丽带出来的,你可也要信守承诺把颖颖还给我!”
魏兴道:“后天我会把我们交换人质的时间定在我们刺杀行动的同时。警告你,别跟我耍花招,不然你这么漂亮的小女孩老婆可就要吃苦头了。”
曲剑也咬牙恶狠狠道:“我也警告你,我虽然是个公职人员,但颖颖才是我所有的一切,为了她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不择一切手段,如果你们敢碰颖颖一根头发,我也会对夏玛丽回报十倍的惩罚!”
“你敢?”魏兴这下也有点发急了,叫道:“如果你敢伤害玛丽,我就彻底毁了你老婆!”
曲剑听出来了,魏兴对夏玛丽看来是真的用情很深,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先用夏玛丽让魏兴不过分伤害妻子,他道:“好,那我们就说定了啊,我们都把人质保护好,如果后天交易时我看到我妻子身上有一处伤痕!我也会当场把夏玛丽弄伤!”
魏兴停了下,也咬牙道:“好!我最后也再警告你,不许伤害玛丽!”接着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曲剑怔怔的放下手机,焦虎紧张的问道:“老连长,怎么样啊?”
曲剑道:“他们要我在后天拿夏玛丽去和他们交换颖颖,还要我放纵他们暗杀布莱克·泰格。”
焦虎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曲剑苦叹道:“还能怎么办呢?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绝不能让他们伤害颖颖,我不能没有她啊!”他擦了下已溢出泪水的眼眶,又看看陈阿姨家的人,道:“这里让公安局的人来处理下吧,我们先回省政府。”他说着就出去了。
曲剑出来回到车上,焦虎跟上来坐到他旁边,司机启动车子开回省政府。曲剑一直垂着头捧着脸,虽然看不到他的神情,但谁看了都可以肯定此时他一定已难过痛苦到了极点。焦虎在旁边极其紧张的看着曲剑,勉强安慰道:“老连长,你也别太担心了,嫂子以前也不是经历过很多险情吗?每次她最后不是都有惊无险的化险为夷了嘛。她是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她这次仍然不会有事的。”
曲剑突然啜泣起来道:“我现在好后悔,也许我一开始就带颖颖走错路了。五年前在警校时我就不该训练她,把她练成高手让她彻底走上警察这条路;我之前转业后也不该去公安局工作逞能当什么侦探。如果我和颖颖不要去查什么案子,只当一对平平常常的夫妻的话,她也不会受这么多苦遭这么多难了……自从她跟了我后,还没过过多少太平安定的日子呢……”他的哭声越来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