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家不小,来往的人却寥寥无几,青颂和沐寒光明正大的一路走过来,一个人都没见着。
沐寒说,张老爷头几年赔了生意,掏了不少家本出来填账,导致以前偌大的张家几乎被搬空,只剩了个空壳子。
张老爷做生意走南闯北,喜爱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张夫人喜爱花草树木,以前家丁兴旺钱盛起之时,各式稀奇的玩意,名贵的花草随处可见,这后花园更是美不胜收。
在附近一带也算是远近闻名,有人特意来拜访,就想瞧瞧张老爷的宝贝,张夫人的后花园。
没落之后,张家再无以往的生气盎然,变得冷冷清清。
青颂听着沐寒的形容,几乎可以想象到这缺乏生机的后花园,以往花团锦簇,枝繁叶茂的模样。
沐寒最后说,这人呐,得意时一个样,落魄了又是一个样,不能说别人错了,运气不好罢了,由不得自己,怪不了别人,命里注定有此劫。
沐寒领她找到张二小姐的房间,蹲在了窗下,听见里边有人在说话。
“小姐,您快把药喝了吧,喝了才能好起来啊。”
张二小姐咳嗽了几声,没说话。
沐寒悄悄拽青颂,小声道:“这是芽芽身边的小丫鬟,叫什么桃子,可不能让她看见我,咱们等她走了再进去。”
青颂点点头。
她与沐寒在外等了足有三炷香的功夫,叫桃子的小丫鬟还是没出来,一直在劝张二小姐吃药。
夏季草木中的蚊虫居多,青颂被连续叮了好几个包,越痒越挠,沐寒也好不到哪里去,鼻尖上脸颊上各被咬了几个疙瘩,青颂想帮他挠,被他一巴掌拍开。
她心里边焦躁,正抓耳挠腮,忽然听见桃子说:“小姐,您不吃药,庆公子也不会知道的,您何苦为难自己呢。”
青颂愣了下,下意识的去看沐寒。
沐寒也愣了,似乎不知道桃子嘴里说的庆公子是何人。
桃子这话说完,一直不吭声的张二小姐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桃子,你说,他为何迟迟不来看我,我都这样了他还不来,是不是对他来说我根本不重要。”
她哭的一抽一抽,声音也断断续续,听着极为伤心。
“小姐,这庆公子哪是什么好人,整日逍遥快活,哪还记得小姐。”
桃子的声音愤愤不平。
“你住口!”
张二小姐哭到不行,还厉声喝止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