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是不是当时将你诓出来的人。”
青颂上前,见到哭的双眼通红的桃绒,不住的磕头:“皇上饶命,姑娘饶命,奴婢家中还有父母哥哥,求皇上放奴婢一条生路吧。”
桃绒磕头极为用力,额前约有血渗出,沾染着地面。
青颂有些于心不忍,期期艾艾望着沈良州:“她也……”
“青青。”
沈良州出声打断她,嘴边依旧笑吟吟,眼里却无丝毫笑意:“朕与你说的,你都忘了?”
青颂愣了愣,过了好久,才艰难的点点头。
青颂这句话,无疑把桃绒判处死刑,桃绒抖的更厉害,匍匐抓住青颂的裙摆,哭的声音嘶哑:“姑娘,奴婢错了,求求你了,救救奴婢吧。”
青颂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脑袋嗡嗡响,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想安慰桃绒,一张口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朕给你一次机会。”
沈良州淡淡的开口:“说实话,能保命。”
“奴婢,奴婢是锦素宫的人。”桃绒战战兢兢,甚至不敢抬头。
“是姑娘要奴婢带她出宫。”
青颂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刚想辩解,沈良州一抬手,示意她别打岔。
“那日玉姑姑交代奴婢去尚衣皖取容妃娘娘的衣物,奴婢路上耽搁了些,只好从拂晓宫门前经过,遇见这位姑娘向奴婢打听路,奴婢以为她是迷了路,与她一同行走,她却口口声声说自己要出宫,奴婢没有办法,只能将她先安顿在亭内,打算去寻侍卫,回来时便就听说姑娘落了水。”
她又重重的磕头:“皇上,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请皇上明察秋毫。”
“你是说,她要你带她出宫?”沈良州睨了青颂一眼,似笑非笑。
桃绒不假思索的点头:“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玉姑姑乃至尚衣皖都可以为奴婢作证。”
沈良州轻哦了声,扭头问青颂:“你有什么想说的?”
青颂摇摇头:“我没有出拂晓宫,也没有找她问路。”
“谁能证明?”
青颂张口刚想说六月,忽然想起那日六月根本不在,她再次摇头。
“那你说,朕信谁?”
她的手心出汗,黏腻的让人心烦意乱,她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你知道的,我从没……”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青颂恍然意识到,除了沈良州,她无法跟任何人解释清楚。
她颓然的低下头,心里酸溜溜的难受。
“说起容妃,叶与谢两家应是常走动吧。”沈良州淡淡开口。
谢正浑身一颤,听他又说:“容妃与谢公子隶属一辈,想必也是认得。”
沈良州不假思索,吩咐道:“二福,差人请容妃过来一趟。”
“奴才遵旨。”
他又想了想:“顺便请个御医过来,好好瞧瞧谢少爷。”
“是。”
谢正面色已然惨白,重重磕头,声音泛着悲凉:“谢皇上恩典。”
今日之事已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以为谢远飞只是贪玩胡闹,才会惹出如此弥天大祸,如今牵扯到容妃,他才恍然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
小皇帝安分守己了十几年,如今突翻如此风浪,想必也是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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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今儿的朕酷酷的哼!
小姑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