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塌之上的男子轻咦了声,像是刚刚知晓屋内的不速之客,他半起身子,手肘撑着软塌,狭长的眉眼轻挑,带着股莫名的魅意,盈盈笑道:“宋昱,好久不见呢。”
宋昱眯了眯眼,嗓音沉静:“人在哪?”
“劳烦你这国师大人亲自来找人,这小姑娘不太一般呐。”
秦渊手指轻绕过发尾,叹息一声:“得亏我的自制力好过从前,要不然,这样的上等货色送到我身前。”
他挑了挑眉,望向宋昱:“我要动了她,你会怎么样?”
宋昱沉默半响,冷冷开口:“阉了你。”
“就这样?”
“斩草除根。”
“我家一百二十多口人哎。”
秦渊挑了挑眉。
宋昱简言意骇:“人在哪?”
“你要是早点来见我,不就简单多了。”
秦渊光着脚下地,步步靠近他:“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可没见你对谁维护过,怎么?你也有感情呀?”
宋昱面无表情。
没得到回应,秦渊也不在意,食指轻点他的胸口,慢慢道:“我可是想助你一臂之力的,你这么冷淡不太好吧?”
还是没有回应。
“好吧。”
秦渊叹息一声:“我把人还给你,你说句话吧,我最怕闷葫芦了。”
宋昱不语,冷冷望他。
秦渊没有野心,他的兴趣只在于做一个富甲一方的有钱人,他做的事也仅仅只是认为好玩而已。
他身后有庞大的人脉,几乎能知晓所有的消息,久而久之形成了能够贩卖的地步。
秦家几代人以来,只出了这么一个人物,也只是这么一个,就够了。
传言玄京城的黑白官三道,秦二爷能够流通垄断整个黑市消息,他没有野心,却顶了半边。
秦二爷的消息很贵,卖不卖还要看心情。
把自己的乐趣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并且在事情没有落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时再出手拉一把,他向来都是如此。
宋昱觉得他算不上是个坏人,挺多算无聊又恶劣的人,他与他相识十几年,从不屑与他的任何斗争,可秦渊觉得好玩,三天两头用各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挑衅。
这次回来也是如此,宋昱本意欲不理,倒没想到他消息如此灵通,连小皇帝那边都查到了。
秦渊去了屏风后,再出来时,怀里抱着个小姑娘,正软绵绵的窝在他怀里,身上盖着披风,嫩藕般的手臂低垂下来,昏迷不醒。
宋昱接过人的时候,明显感觉出不对,掀开披风,发现小姑娘身上穿的不是出门时的衣服,换成风月女子所常穿的轻薄纱裙,大片裸露的肌肤,隐隐约约的胸线,配合上略显稚嫩的脸庞,给人一种纯与欲的冲击力。
他蓦然抬头,冷冷瞪着秦渊。
“别看我。”
秦渊笑盈盈指了指那女子:“是她换的。”
宋昱眼底翻涌着暗沉,冷声道:“衣服呢?”
那女子起身,从旁边取过衣服放在了软塌上,然后安静的站在秦渊身侧。
“宋昱,你十年没出现,不会是因为她吧。”
“这小姑娘岁数不大,这么算算。”
秦渊拖长尾音,一字一句:“她是你养大的吧?”
没有得到回应,宋昱似乎根本不屑于他的问话。
秦渊自讨没趣,似笑非笑睨着他,慢悠悠道:“机会可就在这呢,醒不过来的,地方我也腾给你,不为别的,就想看看你栽到女人身上的模样。”
宋昱将小姑娘放到软塌,吹熄了烛火,屋内顿时漆黑一片,他展开放在手边的衣物,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面而来,他立即屏住呼吸,脸色沉了下来。
黑暗中,秦渊看不清宋昱,却能感觉到他的动作顿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是不是还挺香的。”
宋昱闭了闭眼,极力压抑住翻涌而出的情绪:“解药给我。”
“我刚进的,自己都没舍得用。”
秦渊笑着摇摇头:“解药这个东西,我这从来都不需要。”
宋昱呼吸有些粗重,嗓音冷下来:“你想死吗?”
“我劝你还是别激动。”
秦渊啧了声:“你也不想药效发作的更快吧?”
“秦渊!”
“宋昱,我可听说,咱们的小皇帝挺在意这小姑娘的,先跟你说一声,我带她回来的时候,好像被人看到了。”
秦渊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我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