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小家伙被心蕊打出去,我决定,先一脚把薛仁浩踹出去再说。但事实证明,我真的想太多了,出去的时候他俩玩儿得正开心呢!
忽略掉散发着浓重哀怨之气的白苎,我抱起舒雷,亲昵的捏住他小巧精致的鼻子:“雷雷,想我没?”
本以为这么久没见,他会很高兴的,谁知他竟嫌恶地推开了我的手,“姐姐,男女授受不清。”
棉花糖般软绵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听得我有点上火,将他放回地上,用双手蹂躏着他的脸:“你个毛儿都没长全的黄毛小子,和男人八杆子都打不着关系,说什么男女授受不清!”
成功的调教了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后,我心情颇好的去找已经休息好了的爸妈去了。
大家一起围着石桌坐下,就饕餮一事进行了探讨,最后决定,由我做诱饵,诱导它进入准备好的陷阱里。
舒雷此来的目的,是吹响寻龙笛,让海族将它带走,毕竟我们的力量太过渺小,能将它捉住就不错了,杀它,也太过不自量力。
商讨好所有的事后,大家按照分工动了起来,作为诱饵的我,没有任何事可做,每天就吃了睡,睡了吃,跟猪似的。
薛仁浩和白苎已经恢复正常,两人一天躲在地下室里不知在捣鼓什么,问了也不说,想亲自去看,无奈周围有阵法,根本进不去。
心蕊也神神秘秘的,每天早出晚归,除了吃饭能看到她外,其余时候连个人影都捞不着。
因饕餮而死的佣人,他们的魂魄在薛仁浩恢复的那天就被自家不靠谱的父母送走了,于是,我除了吃饭睡觉,还得负责大家的饭菜,收拾屋子和打扫庭院,虽然累了一点,但是很充实。
这几天里,经常在眼前晃荡的,只有以男人自居的舒雷,他在练习吹奏寻龙笛,几乎每天早上我都会被呜咽的笛声惊醒。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当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时,远山传来一阵不知名的兽吼声,我知道,那一天马上就来了。
该准备的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只是需要一个诱它出来的契机,经过上一次失败,现在的它,势必更加的小心谨慎,也猜得到我们此次的防备,要它主动出击是不可能的了,现在只有铤而走险这一条路可走。
如果不能早日拔除它,迟早会出事,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第二场雪即将来临之际,我和薛仁浩坐车前往乡下庄园,去时没有任何问题,在那里待了几天后,依旧没有发现任何有关于它的踪迹。
我的心越来越慌乱,第六感完全失去了效用,整个人也越发的憔悴,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天里有超过半天的时间都躺在床上。
在庄园的第六天晚上,我在薛仁浩的帮助下坐车返回市里。
冬天的夜晚寒风凛冽,道路两旁光秃秃的树枝在夜色之下峭愣愣如鬼一般,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一条缝儿,无力的手想抬也抬不起……
这时副驾驶旁的车窗突然打开,一瞬间,我所有的知觉都恢复了,心里一阵发忤,一只手,毫无预兆的伸进车里,强大的死亡气息瞬间将我笼罩,半分都动弹不得,张了张嘴,只能发出咦咦呀呀的声音。
薛仁浩专心的开着车,丝毫不曾注意到我的不对劲儿。
山路坑坑洼洼的,车子时而不时地抖动一下,我僵硬着身体,等待着那一刻来临……
过了一会儿,前方出现一座山,借着转弯时的向心力,那只手将我从车里拽了出去……
我被放在一堆充斥着血腥味儿与臭味儿的毛发堆里,外面的世界根本看不见,只觉得身下的兽在前行,很快。
“吼~”
震天的狮吼声响起,离我越来越近,饕餮似发了疯一般,四处横冲直撞,树木断裂的声音源源不断地涌入我耳中。
不知为何,它的速度猛然加快,寒风吹平了它的毛发,我从里面探出一个头,正准备看一下周围时,它的头转过来。
腐臭味瞬间溢满了我的鼻腔,巨大的牙齿上流下许多散发着恶臭的黏液,灯笼大的眼睛闪烁着幽蓝的光……
我不由的一抖,立马缩了回去,就在此时,前方传来了另一声狮吼,我小心翼翼的顺着它的毛往后退着,弄出让它能感受到的动静;
一只手悄悄的伸到衣服里,取出装着十二个龙年龙月龙日龙时所生处子的提纯尿液的瓶子,静待它回头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