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等待才是最让人煎熬的,我一直等待着手机屏幕上显现出清晰的画面来,就像当初红嫁衣那样。哪怕我看到的是一个恶鬼模样的家伙,我也认了。
可是最让我揪心的是,我所预想的情景并没有出现。这里的那个家伙玩的这一手似乎比红嫁衣要差得远,一直到过了差不多有三分钟的时间,我手机屏幕上面的画面都没能成功的显现出来。
我的一颗心就快要被压迫的炸掉了,三分钟持续的紧张状态让我感到一阵头疼。而且最可怕的是,我的身体因为剧烈的抖动而变得酸软起来。
原来这高科技也不是什么样的鬼都可以玩的了得,我战战兢兢的等待着。并没有等来手机屏幕上显现的清晰图像,但是却出现了一个白屏,以及白屏上面清晰的一行红字。
“西北方向的那口缸,打开它,否则……”
我被后面的省略号吓了一跳,这种给人留下无尽想象的符号是最令人讨厌的,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但在我的心里,却是把几乎所有的糟糕情形想了一个遍。
这个时候,手机屏幕终于停止了变化。只有白白的屏幕上面,那鲜红的如同鲜血一般的汉字。我尝试着再次按动关机键,但是没用,我的手机已经完全的失灵了。我甚至想到,哪怕我的手机现在没电了,也照样能够常亮不熄。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直跳,我不敢去想那个否则后面的情形,所以我决定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不就是打开一口缸吗?似乎也没什么,反正我刚才自己也打开过一口,也不在乎多一个。
但是我转头望了一圈,却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因为我发现我转向了,我根本就分不出东南西北!这让我上哪里去找什么西北方向啊!
我感觉我的头有些大了起来,实在不行一个个试一下好了,反正也打开过一个,似乎都打开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下意识的朝着我的手机屏幕望了一眼,我想起了以前玩的不多的手机游戏,难道就不会给来点提示之类的吗?
结果我发现,还真没有任何的提示,我所能看到的只有那鲜红如血的提示汉字。没办法,只能蒙一把了,我闭上眼睛,大概的想了一下我是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的,然后确定了一个我想象之中的北边。
我面向北方,本着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的原则,朝着左手边四十五度的方向望了过去。这里就应该是西北方向,当然这个判断应该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找到的北的方向是正确的。
我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于是我朝着我认为的西北的方向走了过去。我仔细的看了看这口大缸,似乎和其它地方的几个并没有什么不同,至少我是看不出来。
同样的大小,同样的麻绳。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这一次解麻绳的速度要快了很多。而且我先入为主的认为,这大缸里面所装的应该就是发臭的腐水,所以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激动。
我扔掉了麻绳,取下了黑布。看到了盖在缸沿的那块木板。这一切进行到现在,完全都是和刚才一样的程序,没有任何的不同。我知道又要闻到那令人作呕的味道了,所以我把口罩勒的更紧了一些,然后才伸手去扣盖在缸沿的那块木板。
木板有点滑,而且是完全的嵌入了缸口之内,所以去起来有点困难。但是幸好这种缸盖的板子木质有点软,我的指甲可以抓进去。我用力的往上一提,木板被我掀了起来。
但只是掀起来一道缝隙而已,木板并没有被我完全的掀起来。我屏住了呼吸,不想被里面的腐臭味道熏到。然后三根手指捏住了木板的边缘,猛的往一边一甩,整个缸口完全的暴露出来。我随手扔掉了木板,打算走近一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