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温言赶过去的时候,洛南音就蹲在路边的草丛里消瘦的背影显得单薄柔弱,一下子刺痛了他的心。
他抿了抿嘴,眼底尽是心疼,走到她身边,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大清早你会出现在这里?”
洛南音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用外套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即使这样,薄温言也注意到了,她原本白皙的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吻痕。
“这些都是薄旌予那个混蛋做的?”不是反问,而是确认,薄温言的眼底闪着阴沉的光芒,与他温文尔雅的气质完全不符合。
洛南音扯了扯嘴角,眼底尽是落寞的神色:“这件事情不能完全怪他……”
真是可悲,即使那个男人的心里完全没有自己,自己还是犯贱的向着他说话。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向着他说话?”薄温言梗着脖子,脸上满是不解。
洛南音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岔开话题说道:“这里挺冷的,赶紧带我回去吧。”
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感觉头晕目眩,也许昨天晚上被薄旌予折腾狠了,这会儿身子有些虚脱,身子直直的就要向后倒去。
薄温言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和煦的阳光洒在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温温浅浅的光晕。
他温柔的神色令她不敢触碰,她毫不留恋的从他的身上起来:“没什么,只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薄旌予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薄温言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的那一幕,正好映入男人的眼帘。
“怪不得你不让我送你回去,原来是因为这个?”薄旌予冷静的说道,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周身散发着清冽的寒气。
亏他还担心她,半路上折了回来,他就是犯贱! 昨天晚上听到她种了药的消息疯了似的赶过来是犯贱,今天担心她的安危赶回来也是犯贱。
一天之内,他心甘情愿的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犯了两次贱。
洛南音垂下眼帘,将脸别过一边,不与他对视。
薄温言的拳头紧握,隐隐的有青筋暴起,他的眉头拧得更紧:“薄旌予,你都干了什么?竟然把她一个女孩子丢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
薄旌予努努嘴,英俊的脸上尽是淡漠:“是她自己不识好歹的要求在这里的,不信你自己问她?”
洛南音秀眉皱起,清清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不想被他送回去,所以,薄温言麻烦你了。”
薄温言将自己的手搭在她的肩上,令她站的更稳一些:“没关系,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个。”
两人亲密无间的一幕,落在薄旌予的眼里显得格外的刺眼,薄唇如削,微微勾起,语调淡漠的是从天边飘来:“洛南音,你昨天晚上还跟我浓情蜜意,今天就迫不及待的飞到我外甥的怀抱里,你真令我恶心。”
洛南音的心里在滴血,但面上毫不示弱,她仰起脸来,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语气清凉:“是呀,我就是这么恶心的女人,谁叫你薄大公子昨天晚上没有满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