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旌予悬着的心这时候才彻底放下来。他有些不知所措,脸上带着即将成为一名父亲的期待和笑容。他现在想立马冲到洛南音身边,但没有医生的话,自己也不敢进去打扰到她。
经过作询问得到医生的首肯以后,薄旌予便急急忙忙地跑了进去,在洛南音的身边坐下,握住了她的手。
洛南音等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清醒过来,医院的消毒水气味让她一时之间有些无法适应,她一睁眼就看见了薄旌予坐在她的床前,一脸傻笑的样子。
她恍然记起晕过去的最后时刻看到的是薄旌予的脸,知道是薄旌予的及时赶到才让自己没有受到更严重的伤害,可想到之前的事,自己还是有一肚子的怨气没有发泄,便扭开头去,不愿意看薄旌予的脸。
薄旌予看洛南音这副抗拒的样子,原本高兴的心情也消散了几分。薄旌予没有放开她的手,说道:“南音,我知道我错了,我其实这次回来,是想想给你道歉的。”
看洛南音没什么反应,薄旌予接着道:“抱歉,南音,之前没有相信你,也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对你发了一通火,我之后也知道自己错了,这些天在国外一直忙着,我都没有时间和你解释清楚,对不起。”
洛南音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薄旌予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想把自己疗伤的事情说出来,便也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洛南音才小声道:“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你都没有联系过我,甚至爷爷对我动了家法,你也没有来看我一次?”
“我……”薄旌予无法,便坦白道:“那时候,我受了伤,动不了。这段时间在国外也是在医院里,我没有办法联系你。”
“你受伤了?怎么会严重到住院的地步?好了没有?快给我看看!”听到薄旌予受伤的消息,洛南音心中的关心抑制住了怨气,猛地坐起来问道。
“小心点!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而且你手上还有针呢!”薄旌予怕她剧烈的动作伤到自己,赶紧安抚道。
“别扯开问题,快说,你怎么受的伤?伤哪了?”洛南音拍开薄旌予的手,问道。
“就,爷爷打人也不可能只打你一个人,我也挨打了,爷爷下手又比较重,所以……”薄旌予解释道。
“爷爷也打你了?你给我看看,不应该啊,爷爷为什么会打你?”洛南音有些疑惑,按理说顾凝的事应该只和自己有关而已,爷爷为什么会对薄旌予动手,甚至打得比自己狠得多。
见洛南音坚持要看,薄旌予没办法,把帘子拉上以后,稍稍把后背的衬衫往上扯了扯,露出的部分虽然不多,却仍有一些没有完全脱落的疤痕,仅仅是一小部分皮肤就是这个样子,可以想象,在刚刚受伤时,是什么样的惨状。
即使洛南音作了心理准备,也没想到薄旌予被打得这么严重。她顿了顿,替薄旌予把衣服理好,问道:“坐下吧,你疼不疼,爷爷为什么会对你下手这么重啊?”
“没什么,爷爷打孙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也不是没有被爷爷打过,你别多想了。”薄旌予顺从地坐下来,却对洛南音的问题含糊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