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作为被审问对象的陶然,早就见过这种场景了,所以心里并不慌乱,只是语气平静的回道:“回班爷,没说什么,江总问您身体状况,我说您睡着了。”
陶然明显感觉到空气中气压又下降了一层,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有可能班爷听到了他说班爷陷入了昏迷,当然,也有可能没有听到,一切还犹未可知。
“过来!”班摩一声冷斥,面色如同千丈白雪,散发着恐怖骇人的气息。
“班爷。”陶然往前走了两步,谦恭的弯下腰,也垂下了眼帘,只要班爷不开口透露消息,他就不敢肯定班爷到底听没听到他说的那些话。
“说,你到底和小雅说了些什么?”班摩一手捏住陶然脖子,手上一片冰冷,就像是一个钢筋打造的机器手,在寒冬布满了冰霜。
班摩指尖用力,陶然只觉得自己脖子传来一阵痛意,冰冷与刺痛让他清醒了几分,班爷的威严,他毕竟不该侵犯。
“我说希望她和西少分手。”陶然说道。
“还有呢?”
“说您喜欢她。”
“好得很啊,又敢违背我了?”班摩怒气横生,面色也由此变得更加苍白,指关节泛着可怕的白色,“陶然,你这是第二次违背我了,不想待在我身边了是吧?”
陶然在这中间隐瞒了一个消息,就是他说班爷陷入了昏迷的事情,陶然也由此推断,其实班爷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但是已经晚了,在班爷的威严之下,他几乎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了,毫无疑问,也感受到了班爷的震怒。
“不是的,班爷,我是不想看到您因为江总的事情而伤心啊。”陶然呼吸不畅,有些艰难的解释道。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决定了?”班摩低吼一声,如同一头咆哮的狮子,连胸腔都在震颤。
班摩很生气,这个得力助手最得他心意,却也总是擅作主张,自以为了解他内心的一丁点想法,就可以擅作主张了吗?
班摩承认陶然在有些方面确实很了解他,但是这样,陶然就以为自己可以替他做决定了吗?就可以擅作主张的对小雅说那么些话吗?
“是是是,班爷您别生气,可千万别气坏了身体啊!”陶然连忙说道。
“咳咳……”班摩只觉得胸腔里一阵不适,捂着嘴咳嗽起来。
“班爷,您没事吧?”陶然满眼担忧的问道。
“滚出去!”班摩放开班摩,语气冰冷的说了一句,不再看他,紧闭着双眼养神。
“咚咚咚!”恰在此时,门外想起了敲门声,班摩眉头一皱,他才刚刚回国,谁会知道他住在这里?
“爷,我去看看。”陶然心里也是一惊,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
有那么一刻,陶然多么希望来人是江沐雅,但他猛然想起,他根本就没有告诉江沐雅这里的地址,所以,江总是绝对不可能来的,但当他打开门,站在门外的人又确确实实是江沐雅。
“江总,您怎么会在这里?”陶然心里又惊又喜,有种说不出的喜悦,江总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找到这里,但她还是让人惊讶的来了。
江沐雅身体笔直的站在门口,浑身满是风霜的气息,她头发被北风吹得有些凌乱,但脸上表情镇定,似乎内心并无太大的波澜,但她既然已经站在了这里,就不可能不关心班爷。
“师兄在里面吧?”江沐雅问道。
“班爷在。”陶然笑着说了一句,似又想到什么,补充了一句道,“班爷刚醒。”
江沐雅没再说什么,目光越过陶然往里看去,陶然恭恭敬敬的对江沐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没对班摩通报,就把人直接请了进去,而自己关上房门,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