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暮白的好心情似乎又不见了,“看来你还是不太明白。”
梳子啪得落下,镜子中的美人冷冷道:“好好想想你错在哪,没想明白别回来见我。”
“是。”
挨手板子的时刻到来,鹿韭不忍心,将戒尺扔给其中年龄比较小的可离,可离身量瘦小,手臂也没有多少肉,估计不会太用力。
然而戒尺是需要巧劲的,可离明显没做过这种事,有时候下力很轻,有时候正好用了不多不少的力道,疼痛加倍,断断续续的,不断折磨痛觉神经。
二十个板子下来,左手已经肿胀,鹿韭道,“姑娘不想看到你,自己待在房间,不许让她烦心。”
一天没有进食,白栀有些头晕,勉强浮出笑意,“多谢鹿韭姐姐。”
鹿韭叹气,“等小姐气消了就会回心转意的,你说你也是,冬苑昨天那么多人赏雪,谁都偶遇不着偏偏遇上四公子。”
“难道姑娘不气恼我与四姑娘的事?”白栀很意外,在她印象里谢暮白和谢音仪才是水火不容。
“嘘,你只要知道,二姑娘不待见三姑娘四姑娘,更讨厌的是四公子就行。”
按照一般小说的套路,兄弟争女人和姐妹争男人才是看点,相同的地位和相似的容貌,却有不同的结局。
原来这个世界设定谢暮白最讨厌谢郁离,难道作者的伏笔是真的?谢暮白也许已经知道了什么,害怕大房再次出手就装作愚钝无知的样子,故意树敌打消疑虑。
“府里人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这样的茶叶到底是谁给的,也好意思送过来?”一杯茶水带着杯子从窗子甩出,说话的人恨恨道。
“姑娘您忘了?这是去年老侯爷送您的,原本等着用今年的新雪泡来喝呢。”
白栀:……
光天化日喊得整个院子都知道,如此下老侯爷的脸面,如果她真的聪慧就应该巩固老一辈的宠爱才对,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针锋相对的原因除了上辈子的恩怨,还有什么能够让她如此仇视自己的四哥呢?
排除所有不可能之后,即使再匪夷所思也是事实的真相。难道谢暮白要和谢郁离抢女人?
不对,应该是男人。
某漫画家曾有名言:“我画一对好朋友的方式就是画一对夫妇,然后硬说他俩之间是友情。”
谢郁离的好朋友加死对头那可是数不胜数,互动描写得那可是给里给气,兴许谢暮白就对其中一两个有点意思了呢?
白栀都快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逗笑了,笑着笑着,便拥抱棉被睡着了。
一睡醒后,又到了新的挨板子时刻,依旧是可离执行,白栀饥肠辘辘,浑身乏力,挨打的时候忍不住睡了过去。
鹿韭给她灌了点温水,喉间湿润后,白栀悠悠转醒。
“姑娘只说不让你吃饭菜,喝点水没事的。”鹿韭扶着白栀回房,安慰她道,“还有一天,过得很快的。”
白栀无力的笑笑,科学上说人类可以三天不吃东西,可是这种腹中空空的感觉已经濒临死亡,她躺在床上,看到了传说中临死之人才能见到的幻象,现代的她还是个学生,在多媒体教室听老师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