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对上官柔的承诺，就更是心烦，连空远大师说的话都没有听进去多少。
此时，空远大师终于看见了慕容惊鸿的不对之处。
“玄若，你到底怎么了？”
看着慕容惊鸿的样子，空远大师的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而慕容惊鸿直到现在，才知道了空远大师方才说的话。
那些话像是一个个重锤，锤在了他的心口。
现在想想，师傅的年龄好像也很大了，自己却没有尽过一日孝心，现在，却要离他而去。
忽然，慕容惊鸿想到了一个人。
一直以来，他几乎忘了这个人的存在。要不是现在师傅说起，他还真就忘了。
“原谅徒儿不能尽孝。师傅若是想，不如，让红叶陪您去吧。”
慕容惊鸿的这句话里面全是无奈。
现在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呢？只可惜，人生太短，思念太长，自己只能怀着遗恨离去。
而空远大师不是轩帝，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徒弟的意思。
虽然慕容惊鸿极力掩饰，还是被他发现了一丝不对：“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看着双眼无神的慕容惊鸿，空远大师直接问出了问题所在。
而慕容惊鸿从小就学的是世家教育，还有佛家典籍。所有东西都只告诉了他何为端方，根本就没有告诉他，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去做。
对上空远大师，慕容惊鸿顿时失去了所有语言。
最后，只有一句“师傅……”
那句话里面似乎有命运的捉弄，还有无数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