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是真的没有带钱,只能把目光放在时清和身上,犹豫了片刻,还是厚着脸皮开了口,“时医生,借我点钱?”
“不借。”时清和从衣兜里拿出钱包,无视安澜期待的目光。
“为什么?”
时清和看她,“我们不熟。”
安澜:“……”
我去你大爷的。
安澜进到病房的时候,宋嘉予已经醒了,还在打着电话,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
安澜和许初九互换了一个眼神,走到旁边把饭盒打开。
宋嘉予闻到味道,匆匆地和那头说了两句便挂断,“买了粥?”
“嗯,你高烧刚退,只能吃些清淡的。”安澜给他递了一瓶水,看向许初九,“医生怎么说?”
“观察会不会复热,为了宋总的身体着想,下午还有个检查。”
宋嘉予有些缺水,猛地喝了好几口才道,“一个小发烧而已,检查什么。”
“那不行。”安澜把宋嘉予按在座位上,“你身价过亿,得呵护着。”
宋嘉予无奈地笑笑,“那明天的会议你主持?”
安澜卡壳了一下,许初九就先开口了,“宋总,我来主持吧。”
宋嘉予这才看向许初九,思索了片刻点头,“那倒不用,十点的会议,我还赶得上。只是资料方面,就麻烦许秘书整理了。”
许初九公式化地笑了笑,“职责所在。”
宋嘉予喝粥的动作一顿,慢悠悠地放下勺子,温和的眉眼落在许初九身上,浅笑道,“这里不是公司,你不用那么拘谨。”
安澜趁机道,“你都喊人家宋秘书了,初九哪能不拘谨。”
宋嘉予勾了一下唇,“初九?”
安澜朝着自家闺蜜看去。
得,又是一个没出息的,就这么云淡风轻地喊了一下她的名字,耳尖都红了。
安澜待了一会就走了,这几天出差,她忙前忙后,累得要死。
许初九也没打算留很久,等会检查会有人陪着,而且这里有医生,也不需要她。待到了五六点,她也离开了。
下了楼,前头便看到一个清隽的背影。
许初九有些好奇地多看了两眼,便听到后头有人喊了一声,“清和。”
男人转过身来,眉目清冷,神色冷淡而疏远。
许初九对长得好看的男人总是多一分记忆,回忆了几秒,立马和安澜的主治医生对上。而且安澜买粥回来的时候,远远站着的就是这个男人。
喊住他的是一个医生,两人低语交谈了几句,许初九看到男人的眉头先是紧蹙了一下,而后又慢慢地松开。
前后交谈不过两分钟,那身穿白大褂的年长医生便先行离开。而接近着,男人的目光很淡地扫了她一眼。
“咳。”许初九有些尴尬,“你好。”
时清和礼貌地颔首,“你好。”
“那个……”许初九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中午安澜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你了,你们应该挺熟的吧?”
时清和神色不冷不淡,“还好。”
这么冷,该怎么套话……
保持着专业的假笑,许初九硬着头皮继续道,“请问该怎么称呼?”
“我姓时。”他说,语调是一贯的淡漠。
许初九微怔。
姓时,刚才她没记错的话,那个医生喊他清和。
时清和。
如果说同名正常,那么时这个姓氏,本身就少有,绝对不可能那么巧合做到同名同姓。
有很多东西突然串在了一起,许初九木讷地看着面前眉眼冷然的男人,好半晌才开口,“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安澜?”
作者有话要说:时清和:不熟?那就留下来洗盘子
☆、浮出
冬日的夜晚总是来得比较早,时清和回到家的时候,夜幕已深。
蓝天乖乖地窝在沙发旁,听到开门的声音,这才精神起来,摇晃着尾巴凑到时清和的身边。
“饿了?”时清和半蹲下身体,逗了它好一会才起身准备狗粮。
时清和比较注重养胃,即便是一个人吃饭也不会将就。时间还早,时清和确定了一下明天的手术安排,挽着袖子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