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比较自由啊。”安澜性子散漫,虽然和宋嘉予很熟,但是住在一起总觉得不方便。
许初九劝不动她,把菜一股脑地放在饭桌上,“我说的话你不听,等会让宋嘉予来说。”
差点忘记了,她身边还有两个宋嘉予的眼线。
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安澜往沙发上一趟,“别别别,我以后一定好好吃饭。”
“肠胃不舒服,那我给你弄点清淡的。”许初九道,又看了一眼安澜,洗手进了厨房。
家里有个贤惠的田螺姑娘,安澜乐得当咸鱼。舒舒服服地躺了好一会,等肚子稍微不那么难受了,这才爬起来,飘进厨房。
汤已经熬得差不多了,香味阵阵。本来安澜因为难受都没什么食欲,这下子却被勾得胃口大增。
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安澜赞叹道,“我家初九真贤惠,要是我是个男人,绝对把你娶了。”
“你要是个男的,绝对没老婆。”许初九很是嫌弃,“家务也不做,下厨也不会。还是当个女人好,至少还能负责貌美如花。”
“谁说的,我最近有在试着慢慢做菜。”只不过不熟练,再加上她比较懒,总共也没做几次。
替许初九捏着肩膀,安澜跟她说,“你也是,平时工作也注意点,别像我这样,三天两头往医院里跑。”
“行啦行啦,不舒服就去躺着,这里交给我。”
“好嘞!”心满意足地在许初九脸上亲了一口,惹来许初九的嫌弃。
许初九在天黑之前就离开了,宋嘉予临时给她发了一份文件,她还得回家加班。
家里又剩下安澜一个人,把电视开了,无聊地刷着微博,却看见了一条消息。
孟新柔v:脚已经没事了,医生说好好休息就行,谢谢大家关心。
底下是一张照片,她拍摄了自己的病历本,相片之中,左上角还有一只男人的手。
匀称而又修长,被白大褂盖住的手腕上面露出了一些手表的形状。
那是安澜特地给时清和选的。
而且从上次开始,安澜就发现了,孟新柔似乎在追时清和。她比以前更优秀,也有资格站在时清和身边。
安澜得到这个认知,烦闷地丢开手机,心口开始发酸,难受得很。
她不喜欢现在的自己,明明很喜欢却要一直忍着。还得看着别的女人靠近时清和,却没有任何立场去说什么。
而且,不是关机了吗!怎么孟新柔打电话给你就接了!
越想越气,安澜锤了几下抱枕,丢在茶几上的手机开始振动。
安澜拿来一看,盯着熟悉的号码几秒,不情不愿地接了起来,“喂?”
“抱歉,今天太忙,没时间接电话。”手术时间,时清和习惯性地把手机给关了,等到手术结束,孟新柔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后来一直忙着就诊,也的确抽不出时间顾及安澜。
“噢。”安澜只是有些委屈,做胃镜的时候,她很害怕。许初九和宋嘉予又太远,赶不过来,她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时清和。
只是,他不在。
听出安澜心情的低落,时清和加快了脚步,低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到微博了。”安澜闷声跟他说,“时清和,孟新柔是你的病人吗?”
一次背叛,就会埋下膈应。每每看到孟新柔,她都会想到不舒服的事情。
“安澜,我是医生。”私下里,时清和可以和孟新柔没有任何交集。只是工作上,他是医生,不允许带着任何私人感情。
安澜沉默了,小孩子气地骂了一句,“时清和你是大混蛋!”
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十年的感情,全部给了这个男人。明明已经开始想要放下,可是他却又不断地靠过来,让自己只能越来越喜欢他,也越来越不甘心。
电话里传来忙音,时清和看了一眼被挂断的手机,眉眼温柔。
怎么跟个小朋友一样,一不开心就闹脾气。
在沙发上郁闷地啃了一个苹果,刚吃完门铃声响起。安澜还以为是宋嘉予过来教训她了,想也没想地直接开门。
外面站着的不是宋嘉予,而是时清和。他站在门口,身姿挺拔,黑色的羽绒服半敞开着,往下便是包裹在长裤里的长腿。
从挂电话到现在,不过是过了三分钟而已。这人是有隐形的翅膀吗?还能飞过来的。
安澜有些发懵,便听到时清和温润而沉的声音,“骂我?嗯?”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肥更完成
☆、威胁
安澜假装没听到, 目光不自在地晃悠了一圈, 瞥了瞥小嘴没吭声。
“不打算让我进去?”时清和朝里看了一眼,视线落在她粉嫩的小脸上。
安澜站着没动, “你要说什么?”
“中午去医院了?”时清和问她。上次给安澜打吊瓶的小护士说看到了安澜,也没太注意, 还特地过来问他是不是在一起了。
安澜轻轻地“嗯”了一声,瞧见他杵在门口, 走廊上气温有些低。她房间里还开着空调, 这下子暖气全部跑出来了。
磨磨蹭蹭地往旁边挪了一点,安澜怕他冻着,“先进来吧。”
下午许初九刚刚来过, 客厅被收拾得很干净。时清和一眼便看到被安澜随手丢在茶几上的病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