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疑归疑,这问题未免也太为难这糊东西了,童曼看出了他的怒火,有些畏缩,但红通通的眼里更多的却是委屈。
他在说什么嘛?什么墓地?为什么就我一个人渴?他都不渴的吗?
不知对水的渴望太深切了些,混混沌沌间,她觉得自己的乳儿真开始沁出了水。
一直关注着她的殷凌意确认她现在神智真的不清,眉头微蹙,很快便做了决定。
他拿起手机,准备安排个人过来处理下眼前的境况,只是他电话还没打出去,殷稿朗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殷稿朗很少主动跟他打过电话,即便现在身上缠着个挨挨蹭蹭的黏人精,他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接起电话的一瞬,殷稿朗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他:“殷凌意,你现在在哪儿?”
他对这个称呼皱了皱眉,握住悄悄咪咪地解他库链的手:“怎么?”
“你……”殷稿朗不知道他究竟知道情况没,也不敢多说,只能拐弯抹角地问:“你把车开哪儿去了?我等下要用。”
殷凌意多精个人,几乎是在接起电话的瞬间,他就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现在想法得到证实,知道这麻烦是谁招惹的,他眼已经沉得滴水:这混账东西,现在连下药这种下叁滥的伎俩都用上了,还真是出息啊。
他又看了眼怀里切切喏喏不敢吭声的鹌鹑,沉沉的怒气,让她本能地瑟缩了下。
怂曼随即讨好地又挨近他,拿烫呼呼的脸蹭了蹭他的脖颈,见他不为所动,又仰头含上了他说话时颤动的喉结。
殷凌意一震。
电话那头心急如焚的殷稿朗没得到回应,急了:“哥,车到底在哪儿?”
殷凌意抚着她饱含艳色的唇,忽而轻笑:“你要是问车,车在世代广场新街,你要是问人……”
殷稿朗惊住,那女人被发现了?!
想到这儿,他声都在颤颤:“人呢?”
“我床上。”
话落,他旰脆地挂了电话,任由殷稿朗沉浸在各种脑补的震惊中。
床上?
他把那女人给送上殷凌意床了?
他把那个他亲手下了药的女人给送上殷凌意床了?
等他终于回过神来,那头早已挂断电话,他咬着牙,抖着手再打,手机已经关机了。
“啪!”
殷稿朗摔了手机,气得跳脚:“靠靠靠!他妈的!他妈的!我他妈的就是个傻比!”
一众帮佣简直是战战兢兢,这、这到底怎么了?二少怎么还骂起自己来了?
殷稿朗转身就想出门去找,却被保镖拦住:“二少,大少让你今晚在家好好休息。”这就是不准他出去的意思了。
他反用手肘抵住他的喉头,恨声道:“你敢拦我?”
保镖有些不敢看眼里满是血丝,戾气十足的殷稿朗,低声道:“大少还说,你要是不想让她知道实情的话,最好乖乖听他话……”
“我他妈!”
他松开手,怒气冲冲地转了两圈,发现自己对此居然无能为力,随即更气地猛踢了脚楼梯,哐哐哐地冲上楼。
保镖松了口气,看向殷稿朗怒火中烧的背影。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二少眼睛红得像是快要哭了一般,但随即又把这个荒唐的想法抛之脑后,他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