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今今不,舅妈,我……”霍渡,威名赫赫镇守一方的大将军,居然像个偷香的毛头小子一样,慌里慌张地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偷亲舅妈。
亲自己的媳妇还要什么理由,霍渡半天找不到由头,在宋今长辈式“威严慈爱”的目光中,霍渡诚恳道歉。
“我错了,没有下次。”
宋今面无表情点头,心里实则爽翻了天。霍渡对他使惯强制爱戏码,如今这么憋屈可不常见,这声“舅妈”都听得通体舒畅。
他也不是泥人脾性,霍渡三番两次锁他,若是相安无事当个情趣便罢,偏偏次次都出了事。
霍渡不长记性,那就让他这个“舅妈”教教他。
见霍渡重新躺下,宋今盯着他的嘴唇一会儿,不着边际地遗憾了一下。
谁让他一亲就软,一软就出声。霍渡要是真在他睡熟之后吻他也就罢了,他还清醒着,面对久别重逢的爱人,谁还能忍得住当哑巴?为了不暴露,宋今只好睁眼吓一吓霍渡。
他还想再装两天。
宋今在将军府被当成祖宗似的捧着,霍渡出了门,他就是说一不二的实权人物。
外头的人看不透霍将军和宋今的关系,听见二人见客气疏离的称呼,不少商贾小官暗暗猜测霍渡后悔了,不想和“舅妈”绑在一起,便动了把女儿塞给霍渡的心思。
宋今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以长辈的身份,接待给霍渡说亲的媒人。
好生气,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他客气地送走一个媒人,反而一石激起千层浪,云泉城的媒人都知道了宋今不反对的态度,觉得撬开将军府大门有望,争先恐后上门说亲。
一个下午的时间,来了十七八个,宋今吃醋吃到饱,最后实在忍不住,把姑娘公子的画像一股脑全烧了。给霍渡看,不可能的,没那么大度。
府里人心里跟明镜似的,那点恩怨看得清清楚楚。唯有新来的一个小丫头,年纪不到十三四,还没有听说霍渡那感天动地爱情故事,听见大家都称呼宋今为舅妈,真把他当舅妈了。胆子也大,居然问宋今为什么不和赵安生活在一起。
赵安?说实话,不认识。瞎编都编不出来。
宋今一手翻着账本,一手磕瓜子,想了想,道:“我们成亲的时候,他给我看了一张桌子,老祖宗留下的,说这就是娉礼。摇摇晃晃根本就不能用了,偏偏让我用着,你说气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