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如常叫张妈妈给做饭菜,前厅里一片融融。外头的看守本来想查看猫腻,看到这情景,便放松了警惕,去外头守着。
接着,陆明拉着金玉去隔壁一个耳房,里面堆满了各式兵器,都是沈浪收藏的。
陆明将楚新拉进来,关上门,轻手轻脚翻开上面的架子,拉开两层木板,现出了一个地洞……只是不知通向何方。
“夫人,快跟我来。”陆明说。这是沈浪置办的第一个院子,就是看中了这个秘密地道才买下来的。
金玉让霍芙抱着孩子先下去,她再下去。
可是那地道已有许多年,十分狭窄,还有一股霉味。霍芙的孩子被味道一冲,再加上大人紧张,抱着孩子用了些力,孩子惊醒哇哇大哭起来。
这一哭不要紧,把外头的守卫给叫来了,他们在外头拍门:“开门。”
张妈妈吓得不行,赶紧扶着金玉进去。
陆明紧随其后,楚新却没法脱身了。需要有一个人把外头的入口重新恢复如初,才可离开。
可是被外头的守卫发现,那就只能血拼出一条路了。
楚新没有进地道,眼见外头的六个守卫都来了,他掩藏好入口,抽出利剑,对着窗纸上的一个人头,毫不犹豫地用力捅,鲜血溅在白色的窗纸上。
外头守卫大叫不好,于是撞门进来,几个人围攻楚新一个。
金玉担心楚新,太子的人也不是好对付的,楚新一个人肯定不行。
陆明拉住她:“爷交代了,一定要把夫人送到安全的地方。这是楚新的任务,夫人你早一分脱险,楚新也可早些脱身。”
楚新似乎受伤了,金玉听到了他的声音,但是她只能沿着这地道一直走,继续走。
路的尽头,是什么样的安全地方,金玉有想过,是个荒芜的院子,或是破房子,但她没想过,这路竟然是通向香福楼的酒窖……
看金玉这惊诧的模样,陆明解释:“这香福楼有一半在爷的名下。”
金玉:……她倒是没想到沈浪在京城还有这样的龙头产业。
不过,她算是明白,为何京城的人都说沈浪有钱,为何靖远侯也要忌惮沈浪几分了。
而香福楼的老板娘早等在出口,用纱衣掩着金玉和霍芙的头脸,带着她们从后头一路绕上了香福楼的顶楼。香福楼今日没有开门,姑娘们都老实呆在自己房里,每个房里隐隐透着一些摇曳的光影,十分安静又孤独。
香福楼上头只有两间小小的低矮房子。一般是没人上来的,除了厨娘上来晾晒萝卜丝或腌菜。
陆明出去找人,支援楚新,希望他能多撑一会。
而霍芙和张妈妈则陪着金玉坐在一块木板上,两人望着围栏外的京城,十分冷清肃穆,悄无声息。
金玉的眼睛望向京城,那里将会有一场大战,关乎很多人的生死。
突然一队整齐划一的兵士急匆匆进入宫门,宫门打开了又合上。这对兵士的额头上都系着红布巾,也不知道是谁调动的。金玉手抚着胸口。
“怎么了?可是有些不舒服?”霍芙一手拍着小孩儿,一手抓着金玉的胳膊。
金玉笑:“有一点点。”
这些日子她再怎么放宽心,要忧心的事情还是太多。吃不好睡不好,自然身体也就虚了许多,再加上刚刚地道里那一回,让金玉受的惊吓不小,肚子里的这个平日里十分调皮,跟在她肚子里舞剑一般,今日却跟个咸鱼似的,叫她心里更是担心。
不过一会,突然又来了一队人,更多,气势更足。宫门打开,又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