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以为阿霖会像每次一样自责,然后照顾他,并将凶相毕露的小畜生扔掉,但他失算了。
沈延霖真的不管他。
不敢置信的瞪眼,他眼睁睁看着沈延霖紧张的抱猫从他身边而过,连个眼神都没给。
曾经委曲求全能引起他人的保护欲,借由他人之手惩治对手。
可今天他就像个自编自演的小丑,是真的委屈了。
本就迁怒那只白毛畜生,如今他已经将莫楼歆深深恨上了,暗暗握紧拳头准备弄死他。
莫楼歆受了伤,可心情却不错。
看那只黑莲花吃瘪,他眯着眼十分舒爽,他的人也敢随意勾引,哼。
见爪子上残留着血迹,莫楼歆沉思片刻,忙探出小爪子,将血沾在沈延霖紧抿的唇瓣上。
沈延霖没好气,想骂他一顿,可知道猫咪也听不懂。一时心火蹭蹭蹭上窜,对沈鱼生出不满来。沈晴都提醒他小心,可他做了什么?!
若非他家小猫机警,知道逃跑,还不得折在沈鱼的手里。
他之前看得分明,也不知沈鱼暗藏的什么尖锐之物,划伤了他的小猫。
这与沈鱼过去十多年的柔弱形象完全不同。
如果一个人天真善良的货真价实,怎么会带着随时会伤害人的器具?
一想到他的小猫叫的凄惨兮兮,钻进他怀里瑟瑟发抖,可怜巴巴的模样他就又气又心疼。
凝思的男人没在意嘴上的血迹,随意舔了下,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觉得血苦中带甘。
莫楼歆探着脑袋,又抹了一把。
沈延霖既无奈又气恼,拍拍猫咪的小爪子,“别闹,老老实实别动。”
想起来,他就憋了一肚子火气,絮絮叨叨的:“你也得长长记性,别看着谁都是好人,你是一只猫,要是被坏人抓去剥了皮做成鞋垫,肉做成火锅,看你还怎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