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侍君回去原本的住处了。”
“在哪里?”凯恩突然发现自己从未关注过云墨的居所,似乎两辈子,他都只是把这只雌虫当作一个工具。不管是性/欲,还是施虐欲,他都尽情的在他的身上施展,却从未再屑于其他。
“地下室。”道尔夫敏锐的感受到了听到这句回答后塞维斯大公情绪的轻微起伏,即使大公的表情依旧凛然冷漠。
“他一直住那儿?”
“是。”
“……”凯恩很难说清自己现在心底的感情,如果没有上辈子那大半流亡际遇的相互扶持,依偎相伴,便不会有此刻的触动。于他本身而言,他是不偏好高壮精悍的雌虫的,若不是二阶进化的必须,他一定会选择娇小可爱的,抱起来柔软,就连声音都偏甜美软糯的亚雌。但现在,即使只为了回报那半辈子生死不离的情谊,他都该对这只雌虫好一点。更何况,他两辈子以来唯一的后代就在对方的肚子里。
“把我隔壁的客卧……”语气顿了顿,凯恩话锋一转,“不,就让他脱光了在主卧的床上等我。告诉他,以后敢再离开主卧,就把他绑在本大公的床上哪儿也别想去。”
“是。”道尔夫更恭敬的垂下头。他隐约感受到了大公命令式语气中暗藏的对于侍君的怜惜。然而没等他在脑海同步规划好今后对待侍君的安排,他就听到起居室门把手被旋开的声音,而后是大公突然的出声质问。
“这是怎么回事?”
道尔夫迅速往门口看了一眼,当看到跪在门口走廊边上的一排亚雌美人后,他立即改成双膝跪地并以头撞地的姿势,恭敬的请罪,“主人,这是虫帝陛下赏赐的亚雌,是和您的睡眠仓一起送达的。虫帝的意思是您这一趟辛苦了,让他们好好服侍您。我便擅自做主让他们在门口等待您的召幸。”
“拉斐尔赏赐的?什么时候?”
“虫帝的手谕在这里。”
道尔夫不知自衣服的哪里取出一封盖了封蜡的信件,恭敬的呈给凯恩。凯恩接过信,再度扫了一眼面前环肥燕瘦的各位亚雌美人,漫不经心的站在门口拆开信件。在通讯仪器普遍光维化的虫族社会,纸质用品更显得古老而稀缺,所以这也是唯有皇族和少数世家大贵族才会使用的正式而官方的信息传递方式,彰显彼此身份的华贵与尊荣。
飘散着淡淡花香的信纸上并没有太多的文字,只有一句类似调侃的戏言:“好好享用啊,我的表弟。”
“呵,这倒是一份大礼。”凯恩挑眉,他淡定的将信纸叠好,塞回信封,“道尔夫,将这封信和这些美人都派人送到帝林那去。就当是我这个表哥送给他的开荤大礼。也算不辜负虫帝的一番心意了。”
“是。”道尔夫恭敬的双手高举接过信封,垂头恭送着他的主人塞维斯大公离开起居室。
他大概明白这是塞维斯大公的一个恶作剧,因为前不久帝林·安·奥古斯特大公发表的关于深沉结合的论述里就提到了,雄虫在深沉结合之后无法对其余雌性产生性冲动的理论。而且亚雌的娇弱,也并不适合承受除了性/欲之外的其他形式的凌虐方式。
只是,令道尔夫格外疑惑的是,大公的视线竟然并没有因为这些亚雌而有所停留,几乎只是浏览般的巡视了一圈后就收回目光,反而将更多的注意力投注在信件上。作为塞维斯前任大公在世时任命的管家,道尔夫几乎是见证并完全参与了凯恩·吉·塞维斯的成长,他自认对主人的爱好脾性已经有绝对足够的了解,却在今天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失职。大公难道真的为了虫蛋要把全部精力灌溉到侍君身上?连最喜欢的亚雌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