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寻思着这人到底是怎么进我们图书馆的?他又没有学生卡。
我微微抬头,瞥见了他手里的学生卡。虽然我的动作很微妙,但他还是注意到了,于是笑笑,说:“李郝的,反正他很少用。”
我没说话,继续看着手里的政治习题,但我心思根本不在习题上面,只不过我装得很像而已。
“阿哲,你就说一句话吧。”
严晓明一直揉搓着手里的学生卡,好像一直很紧张。
我抬头,不耐烦地看着他,用同样不耐烦的语气道:“严晓明,有什么话等我考完研再说吧。”
“不,我就要现在说,不然我很难受。”
“你说出那些话的时候难道我不难受?我难受的时候你上哪儿去了?跟你的朱翔宇滚床单去了吧?”
“阿哲,你别这样。”
“你说话永远都不顾及后果,我以为你会成熟一点,可没想到还是我想多了。”
“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最后撂下一句话:“狗东西,赶紧滚,滚得越远越好,有多远滚多远,永远都不想看见你,看见你就眼睛肿胀。”
☆、2017/12/04(下)
其实我起身来并没有什么目的,虽然是往洗手间去,但实则是为了逃避严晓明。
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跟他说话,一想起那天我就来气,这段时间里总有那么几瞬间我没有把他当朋友,而是把他当成了一个脑残。
但是我来厕所躲避他是徒劳的,根本没有用处,因为我之后才发现他也是个男的。
下午喝多了水三番两次往厕所跑的我,其实刚刚来过一次了,但是现在肚子里还是有些水要放。我刚脱掉裤子,严晓明就冲了进来,吓得我立即把宝贝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