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事。”高远似乎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是的,我有心事。”
“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然而我根本没有心思跟他开玩笑,只是懒懒地看了他一眼,说:“有个人喜欢我。”
“攻还是受?哦,不对,男还是女?”
我见他托着腮帮,笑得像一只狐狸——这人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当然是攻啦……受的话怎么会喜欢我。”
“那可不一定。”高远笑道,“你是个公零,看上去不像受,没准有的受还真的喜欢上你了。”
“公零是什么东西?”
“噗嗤——”高远笑道,“公零都不知道?就是那些长得很攻的受。”
我低下头——我很攻吗?
也许吧——平时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还真不如普通小受那般水灵,也不如东北老爷们那般粗犷豪迈,倒是像普通男人一般,夹在中间市场价格不高。
高远问我:“那人是咱们学校的吗?”
“是的,这几天我在宿舍一直都是心惊胆战的,因为他每天都来我宿舍。后边这几天我把门反锁了,他每天都来敲门,敲门后还给我发消息,我一直都以出门为借口让他回去了……”
“是咱们那栋楼的?”
高远与陈文建是见过的,但是我不敢跟高远说正是那晚在楼顶见到的那个人,于是我说:“不,隔壁楼的。”
“高吗?”
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要问这个……?
“比我矮那么一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