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怀疑下毒的是你。所以特提前来找你吗?”楚佑锦慢慢的说着,似乎并不太在意。
“你认为两次行刺都是我的人?”楚尧天的脸上有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觉得,远在战场的我,会这么有空吗?手能做很长?”
“是林月阁的人。”楚佑锦说道,“而且,无论如何,我若出事,对你是有好处的,不是吗?”
“若是我想要行刺你或致你于死地,你怕早就死了。”楚尧天又拿起刚才他放下的那枚棋子,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用林月阁的人,不是跟你自报家门?”
“也许很多人都会这么想,若是你要动手的话,怎么会用林月阁的人呢?这太过明目张胆。”楚佑锦却笑了笑,“有人提醒我,你是反其道而行之,故意用林月阁的人,在解释这不合理。”
他一边说着,一边也跟着落下一子。
“若是我是你,并会好好的查查提醒你这件事情的人,这是有心挑拨。”楚尧天只说,“那日在毓秀湖,我真不应该出手。”
“你出手了,不过是为了洗清嫌疑,因为你要回来了。”楚佑锦淡淡的说道,“而且我已经中毒。”
他顿了顿,似乎有一些自嘲的笑起来:“同样的毒我竟然能中两次,我这个太子是不是当得太过仁慈了?”
是的,同样的毒他中了两次,同样的行刺,他也遇到了两次,第一次中毒回来之后,无人可解就,连天师阁的人也解不了。
所以,他当时就试了在小酒馆里面偶遇的那个俊秀的少年给他的药。
没想到一瓶看似跟清水差不多的药水下肚,竟然能把他的毒解得干干净净。
这一次又中了同样的毒,但是却找不到那个少年,却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天师阁将他的毒暂时压下,而他就直接造访了他怀疑是动手之人的楚尧天,向他讨要解药。
就算要不到解药,至少也要试探一下楚尧天。
奈何楚尧天似乎跟从前是一样,或者说是更加深沉了,从他的表情动作语气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而楚尧天很确定的说,不是他动的手,他那种说话的态度不是恳求不是解释,只是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反倒是让楚佑锦有些相信。
“怎么做太子是你的事,仁慈与否,也是你一年之间。而我,我只是想要活下来而已。”楚尧天还是那样淡然的语气,“从父皇的手里。”
楚佑锦没有说话,心头有些不舒服的感觉,他是知道的,因为出生的缘故,他注定了被父皇捧在手心当作储君培养,而楚尧天,他的弟弟却有另外一番遭遇。
这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才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
“无论如何,林月阁的人是你的人。”楚佑锦拉回了思绪,还是强调了这一句,“这一点你否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