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雪晴脸上的笑容依旧带着顽皮,她微微的偏着头,带了几分可爱的道:“拓跋姑娘没听到我师姐刚刚说的话吗?我青舍年纪最小,一直被几个姐姐的小师妹啊!对了,我叫钟雪晴,是阁老钟善继的孙女,家中排行第三!”
“钟阁老的孙女?”拓跋慧茹冷冷淡淡的上下打量了雪晴一遍,冷漠的道:“恕我孤陋寡闻,内阁我只听说过首辅邢之嵩,次辅付广清,别的小人物一概不曾听说。”
“拓跋姑娘不知道家祖父?”雪晴瞪大了眼睛,一脸诧异的看着拓跋慧茹,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
“无名小卒的名声怎么可能传到我的耳中!”拓跋慧茹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恶意。她这话是故意说来气人的,钟善继的名字她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即将成为太子侧妃的钟家长孙女与她们年纪相仿,是她们到盛京之后重点接触的对象之一。
“我不是这个意思。”雪晴一脸无辜的看着拓跋慧茹,道:“我知道家祖父不是什么大人物,也就在盛京的地界上略有些名声而已,只是……是我错了,我以为别人也会和我家长辈一样,每次我们出门,事无巨细,长辈们都会交待很多很多东西,保证我们哪怕是遇上了从来不曾有过往来的人家的姐姐妹妹,也总能在知道对方的出身之后聊上几句,不至于让人觉得倨傲无礼……”
“倨傲无礼”的拓跋慧茹脸一下子黑了,带了几分威胁的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不是在向拓跋姑娘您认错吗?”雪晴脸上的表情更无辜了,而后忽然恍然,连忙道:“拓跋姑娘,抱歉,我是错了,是我想当然了。”
想当然什么?想当然的以为拓跋家也会好好的教导好姑娘该怎么说话,不至于被人认为倨傲无礼吗?雪晴越抹越黑的话让邢晓琳几人忍俊不禁的笑了,而世家姑娘这边也有好几个不客气的笑了起来,笑得拓跋慧茹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你……”
“好了,拓跋慧茹!”不等拓跋慧茹发怒,就有人站了出来,一脸不耐烦的道:“差不多就得了!”
“俞姑娘,你的意思是让我忍气吞声?”拓跋慧茹脸色难看的看着站出来阻止她的人,眼底闪过一丝忌惮,但仍旧冷冷的道:“说我也就罢了,还嘲讽我拓跋家的长辈……换了你,你能忍吗?”
俞?雪晴忍不住的多看了这站出来阻止拓跋慧茹的女子一眼——大燕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姓俞的世家大族?她怎么从来就没有听闻过呢?
“是你先说话难听的!”俞姑娘翻了一个白眼,一点儿都不文雅的动作放在她脸上却带了一股说不出的洒脱味道,她毫不客气地道:“只允许你辱人长辈,就不许人家反击一二?拓跋慧茹,这里是盛京,不是幽州!”
“你……”拓跋慧茹被俞姑娘说得脸色越发的那看起来,手忍不住往身侧一搭,摸了个空之后才想到今日没有佩剑,没法做出一言不合,拔剑相向的事情来。
“好了,区区口角之争,犯得着真的动气吗?”有一个姑娘站了出来,这一个雪晴略有些眼熟,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咸阳嬴家的姑娘嬴依诺,与完全陌生,没有半点印象的拓跋慧茹和让她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的俞姑娘不同,她前世也来了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