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众人的表情,王夏渝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心里暗嗤一声“迂腐”脸上却笑着道:“大家不用担心,四楼已经用屏风从中间隔开,男宾女客分开落座,除此之外,我们还准备了帷帽。”
原本觉得有些不妥的姑娘一听这话就放心了,丁西月又问道:“王姑娘口中的男宾是那些人?”
“这个我也不能确定,就看那些男宾能从那里过来了!”王夏渝说着往外一指,道:“楼前的悬梯相信诸位上楼来之后也看到了,那悬梯连接着嵌月楼与对面的摘星楼。想要到嵌月楼来的男宾不但要有登上摘星楼的资格,还需要有顺着这悬梯走过来的勇气和本事……”
顺着悬梯走过来?好些个姑娘都吸了一口冷气,她们上楼之前未必知道这两栋楼之间的悬梯是做什么的,但上楼之后却也从引路的女侍口中知道一些。那个时候只觉得设计虽然巧妙却也有些鸡肋,毕竟这么高,又是这种软索桥,风一吹,就有可能站立不稳掉了下去,除了说书先生口中那些飞檐走壁如履平地的江湖高手之外,有几个有本事通过这悬桥?
哪知道如今,过这悬桥居然成了验证能否有资格到嵌月楼来评判她们的条件之一。她们相信,不是所有的男宾对这件事情都有兴趣,但无论哪一个都不会希望自己是被落下的那个人。今日有兄弟赴宴的,脸上都忍不住的浮起忧色。
这其中当然不包括雪晴,听完王夏渝的话,她脸上和旁人一样,都带了忧色,但心头却一阵快意,甚至想要大笑——钟蔺纬是个极有野心、胆大包天的,但同时也是个极为惜命的,这样的他敢通过这悬梯吗?
他拿到的可是金色的请柬,照女客的规矩,应该也是直接上三楼的,当着那么多出身不一样的少年俊杰,不鼓起勇气尝试一二,固然会被人笑话,但鼓起勇气就能过来吗?走到中间软了腿或者咬紧牙关通过了却一脸苍白可都不是什么好事啊!
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来赴宴呢?雪晴出神的想着,耳边却听丁西月继续问道:“那么比试有没有什么讲究呢?是自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就上前展示,还是有别的说法?”
“今日受邀至此的仅这里就有三十多位,一楼二楼更有百余人,若是没个章程,人人上前来展示一下,那时间可是不够的。虽说今日最要紧的不是去走走逛逛,观赏这园内的景致,但也不能完全辜负这大好的春光吧!”王夏渝笑着,她将视线投向邢晓琳,又转向刘疏影,道:“未到盛京之前,就听说过盛京双姝的美名,听说盛京的名门闺秀皆以两位马首是瞻,那么今日这比试,不妨就分为三队,我们这一边是我们之中年纪最长的嬴依诺嬴姑娘为首,另外两队就以邢姑娘和刘姑娘为首,哪些人上前来一显身手,由她们三位决定。”
这是想将今日来的这些女客强行分成两派吗?雪晴心里嗤了一声,却没有说话,和其他几人一样,将视线投向邢晓琳。
不等邢晓琳说话,刘疏影就道:“王姑娘这般划分并不妥当,在盛京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以我们两人为中心的,不过,客随主便,王姑娘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敢反驳,就这么定了也就是了。”
是不是非常妥当王夏渝不在乎,她在乎的是结果是不是她想要的那个。她笑笑,道:“刘姑娘赞同就好,邢姑娘可有什么别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