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啊~”雪晴叹气,而后扳着手指头算,道:“这会才五月底,桂花八月盛开,还得再过两个月才能请姐姐上门……唉,好久啊!”
雪晴的话让刘疏影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她忍不住又捏了雪晴一把,笑着道:“难怪邢晓琳她们那么喜欢你,处处维护你,你还真是个开心果!”
“她们~”雪晴撇撇嘴,道:“她们和你一样,也整天拿着我逗着玩……算了,我不和你们一般计较!”
“钟妹妹性子可真好!”坐在稍远的位子上的青衣姑娘笑着,方才刘疏影才给雪晴介绍过,这位姓孙,其父是刑部郎中,她的眼中藏着浓浓的嫉妒,她笑着道:“不过啊,这性子太软了可不行,容易被人欺负的。”
“我有好多姐姐护着,谁能欺负我?”雪晴挑眉,又笑着道:“再说,只有对我好的人,我才会这般好性,不是对谁都这样的,对那些想欺负我的人,我可不会客气。”说到这里她轻轻地吐了吐舌头,看着刘疏影笑道:“邢姐姐她们还说我是个小刺猬呢!”
刘疏影又是一阵笑,孙姑娘眼中闪过不甘,笑着道:“可是我听说妹妹在家中可被人欺压得不轻,处处被人压制……也是,妹妹生得好,又天资聪颖,如果不压制一二,哪还有某些人出头的机会啊!”
“孙姐姐是听说那些不知道什么人瞎传的流言了吧?”雪晴一脸了然,道:“就是那些说我家大姐姐压制下面的妹妹的流言!”
“是!”孙姑娘没想到雪晴说话这般直率,但雪晴都这么说了,她也没再拐弯抹角,满脸兴致盎然的道:“那些传言不是假的吧?”
“就是假的!”雪晴撇撇嘴,直接的道:“我只是开心果,不是受气包!我由着邢姐姐她们逗着我玩儿,是因为我知道她们是把我当成了亲姐妹,知道她们毫无恶意,而不是因为怯懦不敢言。旁人如果因为这样就当我好欺负,那倒霉的只会是她自己。孙姑娘想必也听说过严浅忆严姑娘的事情吧!她就是例子!”
孙姑娘微微一滞,脸上的笑容也僵住,她自然听说过严浅忆的事情,还和几个平日里相处得好的姑娘笑话严浅忆,说她害人不成反害己。
“严姑娘的事情我们到都听说过!”另外一个姑娘开了口,她姓周,其父在翰林院任职,她笑着道:“听说严姑娘之所以落到如今这个下场,就是因为她想与钟大姑娘合谋算计你?”
“周姐姐说含糊了些!”雪晴微微一笑,道:“是她想要算计邢姐姐,却又自知势单力薄,就想利用我与我家大姐姐搭上。我这个人啊,性子说好也挺好的,但却也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严姑娘光明正大的与我家大姐姐结交,无论她们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是随意的干涉,可偏偏这人心里有鬼,做事不敢堂堂正正的来,借着探望生病的我去见我大姐姐……我刚刚也说了,我是属刺猬的,不喜欢被人算计利用,知道这件事情就跳了起来,而后就闹得她灰头土脸,不得不早早的结束了学业,离开了青舍。”
只是这样吗?听起来钟家那位大姑娘似乎只是被严浅忆给连累了,这和传言中的可不一样啊!
“严姑娘自然不甘心,所以就有了三个月前在清安园的事情。”雪晴耸耸肩,道:“那些事情很多人都亲眼目睹,就不用我在这里说了。”
“可不是!”刘疏影笑着,道:“严浅忆的丫鬟推了王姑娘的丫鬟,而后绊倒了妹妹的丫鬟,险些毁了妹妹心爱的琴……说实话,我挺感谢严浅忆的这一举动,如果不是她那般胡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想算计妹妹的话,妹妹未必会弹出那么一首让人惊艳的曲子……那一曲之后,我再也听不进去别人弹奏《阳春白雪》,自己更是不敢弹了。”
丁西月附和的点头,其余众人,那日也去赴宴的也跟着点头,没有去的虽然没有反驳,但眼中却带了些不以为然——钟雪晴才几岁啊,就算从娘胎里就学乐理,也不可能有那么夸张的高超琴艺吧!
“香儿妹妹这么一说,我都心动了!”声音从门口传来,一身柔弱的赵琳琅缓步进来,笑着道:“不知道钟姑娘可愿弹奏一曲,也好让我们饱饱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