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后三个时辰才能起作用!”殷宏澜笑嘻嘻的道:“不过,服用一颗能管五天,也就是说如果今晚服下,从明日开始,五天之内脉象都会不一样,直到第五天晚上才会恢复正常脉象。”
“这药正是我需要的,谢谢小神医了!”钟珥心头再次叹息一声,当着妻女将瓷瓶收下。
“叔父不用于我客气,你还需要什么吗?”殷宏澜一脸期盼的看着钟珥,他可还有好多好多各种功能的药丸呢!
“不需要了,其实这个我也不赞同他服。”钟珥尚未回答,沈月绮就皱眉道:“是药三分毒,就算这药丸本身没什么害处,但谁知道服了这药丸之后,不小心碰到相克的食物会不会……”
“阿夕,这药我是一定得服用的。”钟珥摇摇头,打断妻子的话,迎着满脸不理解的沈月绮,道:“阿夕,如果杨氏给我下毒的事情还只是那么几个人知晓,那么我真不用做这种弄虚作假的事情,但那天为了堵静儿,我不是把事情说出口了吗?我想,现在他们准备做的不仅仅是封住那日在一旁侍候的丫鬟婆子的口,还有找他们信得过、能照他们的意思说话的大夫来证明我并没有中毒。”
“你现在体内无毒,并不代表以前没有中啊!”沈月绮还是不赞成钟珥拿自己的身体来弄虚作假,她冷笑一声,道:“就算你体内没毒,就算杨茹咬死不肯认罪,又能怎样?”
“他们能以此为由给杨氏翻案,让她错过该承担的罪责,他们会因为我体内无毒,与子嗣无碍往我房里塞人,甚至用下作的手段逼着我纳人进门。”钟珥苦笑,道:“他们还能与我还能再有子女、没必要留囡囡再嫁坐产招婿为由,满足静儿的要求,撮合囡囡和辉哥儿,他们为了达到目的,甚至可能将一切下作的手段用在囡囡身上!”
曾经的钟珥心里总认定钟善继等人或许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人却是好的,如今的钟珥则走到了另一个极端——用最大的恶意来猜测他们会怎么想怎么做。
沈月绮皱眉,道:“囡囡是我们的女儿,只要我们坚持,他们的算计就不可能成功。”
“阿夕,我不敢赌。”钟珥苦笑,道:“你别忘了,辉哥儿是崔家人,静儿回京也绝对不可能不带足人手,万一他们里应外合,直接将囡囡弄晕了带去淄阳怎么办?”
沈月绮还真没敢那么想,被钟珥这么一说也呆了,倒是一旁的殷宏澜好奇的道:“崔家人?崔家什么人?”
“崔穆辉,我姑母的儿子,十多年前我姑母远嫁淄阳,其夫是崔家直系子弟崔正林!”雪晴解释一声,但真不认为殷宏澜能认识崔穆辉。
“崔穆辉?不认识!”殷宏澜摇头,道:“崔家我就和崔儒林大哥有点儿交情,不过我的好些个叔伯倒是经常会去崔家给人看病……至于说崔正林……这个名字有点儿耳熟,好像在哪听过……哎,我想起来了,我九叔他和我提过这人,说他是个天阉。”
天阉?钟珥一家三口都是浑身一震,齐齐的看向殷宏澜。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殷宏澜一脸无辜的和他们对视,道:“我又没说假话,崔正林确实是个天阉之人……好吧,或许我知道的那个和你们嘴里的这个不过同名同姓,不是同一个人。”
同名同姓不同人?可能吗?如果没有淄阳崔家这个前提自然是可能的,但同族之中是绝无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
那么,崔正林真会是殷宏澜说的天阉之人吗?如果是的话,那么崔穆辉和崔亚妮又是钟绘静和谁生的?钟绘静出嫁之后一直不曾回来主因到底是怨恨钟善继夫妻还是别有原因?当年,钟善继夫妻同意这门亲事的时候,是否另有内情?
一连串的问题浮现在三人脑海之中,一时之间,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了!
“那个……”殷宏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底带着心虚,道:“叔父,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