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做事去吧!”俞振霄将礼单拿给张雷,道:“父亲最迟三天后就会启程,那之前把所有的东西装箱,马车、船只随时待命,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
“是,少主!”张雷点头,心头倒是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终究还是没说话,转身走了。
俞振霄微微往后一靠,好一会而之后,突兀的道:“您老可算来了!”
“老朽再不来,你怕是该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却没有人影出现,但俞振霄却一点讶异的表情都没有。
“您老如今怎么看?”俞振霄拿起一本书,做出看书的样子,心神却全然不在书上。
“教主从昨儿到现在,虽然问了不少和你有关的事情,但更关注的则是马启南等人,尤其关心他们与熊熠之间的事情。依老朽看,教主或许已经意识到了,他在很早之前就被人视为目标,被人算计,甚至已经猜到了背后的人。”老者的声音中略带不解,道:“老朽有点想不通,教主可不像是没狠狠地吃个大亏就恍然大悟的!”
“或许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吃过了天大的亏也未可知!”俞振霄想到了俞泉对他说的心魔幻境之中发生的事情,他微微的顿了顿,道:“父亲与我说过,他在闭关的第二十五日便已经成功晋升先天……或许在我们谁都没有察觉的时候,他就已经出了安然居也未可知。”
“希望事情能向着我们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好的那面发展,希望我们做的、那会让安教伤筋动骨的最后打算用不上!但,不到最后,还是不能松懈……无论怎样,做好最坏的准备总是不会错的。”老者的声音也严肃,道:“努力打拼了这么多年,龙腾山和青州才有今天的样子,要是最后为人、尤其是为那见不得人的做了嫁衣,老朽才真的是要呕死了!”
“您老放心吧,小子还得娶妻生子呢,若没了如今这身份地位和产业,拿什么娶人进门,又拿什么保证她不受任何委屈,逍遥度日?”俞振霄脸上满是笑容,眼底却藏着一丝迷茫,笑着道:“您老说可是?”
“也倒是!”老者赞同一声,又道:“行了,老朽也就过来知会你一声,让你不要太担心,更别冲动,免得多年的辛苦和布置功亏一篑。老朽先回,有什么,你马上通知,反正,老朽跟着你小子一条路走到黑就是!”
“您老慢走!”俞振霄应了一声,确定悄无声息来的老者已经消无声息消失了之后,脚微微一收,而后轻轻一踢,确定不会有任何人悄无声息的靠近之后,才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从俞泉出关到现在,他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一刻都不敢放松,为了在能笑到最后,他做了太多太多的安排和准备。
他对俞泉说的不是真话,他汲汲营营这么多年,自然不可能放弃青州的一切远走他方。张雷等人知道的,带着愿意跟随他的人离开青州重新开始,也只是用来掩饰他真正打算的幌子,多年的辛苦付诸流水都不打紧,可哪里再找一个像青州一样、原本不被任何人看好的地方来经营?甚至就连老者和不多的几个绝对信得过的人所知道的,明面上离开,暗地里将所有反对他的人以雷霆之势清洗,让俞泉没有第二种选择也都不是他真正的后手,他真正的后手是除了他之外,只有最后需要出手的那两人知晓。
但是,他真希望所有的准备最后都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