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雪晴点头,道:“就在前天,俞欢姐姐与我说过,说资志天等人不是司马氏余孽就是与司马氏余孽有莫大干系之人……说到这个,我也想好奇,不知道世子为什么会和司马氏余孽混在一起,您就不怕被天下人指责唾骂吗?”
“我会知道姑娘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杨禹枢笑着叹息一声,又道:“如果他们是司马氏余孽我自然不可能与他们有任何的瓜葛来往,但如果他们不是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雪晴微微皱眉,一时之间反倒有些不明白他们在想什么了!
“我想说的是资志天等人并非司马氏余孽,真正的司马氏余孽是俞振霄!”杨禹枢一脸郑重,道:“俞振霄是司马氏嫡系子弟,是司马氏想尽一切办法安插到俞教主身边的,而他的所作所为一直都有司马氏在背后指点。正因为这样,十多年前,还是个毛头小子的他才能力排众议,拉着俞教主以及安教众位元老前往青州建立安教,到了青州之后,才能在短短的数年间将司马氏根深蒂固的青州变成安教所属……前不久传到盛京的,他带领安教教众剿灭司马家的事情也不过是一个障眼法,明面上是剿杀了司马家余孽,实际上却是用这种手段,将司马家余孽由暗转明,由曾经见不得光的司马家余孽,变成了可以正大光明出现在人前的安教教众……资志天等人之所以被污蔑追杀,会因为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也是因为他们掌握了某些证据!”
还真会颠倒黑白啊!雪晴冷嗤一声。
“这些证据是俞振霄以清剿司马氏余孽为由,杀害安教副教主郑文海等人的时候,郑文海等人拼死让人送出来,送到资志天等人手上的。”杨禹枢叹息道:“可惜的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在哪些证据送到资志天等人手上之前,俞振霄已经早一步将脏水泼到了他们头上,并伪造了一些东西,让俞教主信以为真。”
雪晴面无表情的听着杨禹枢信口开河,看他一脸诚恳的道:“俞振霄此人不但心思深沉、诡计多端,更是个善意伪装、舌生莲花之辈,蒙蔽了很多人,俞教主就是被他蒙蔽了,不但将资志天等人当成了司马氏余孽,还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下了追杀令。今日,请姑娘来,说是要挟俞教主倒也不算错,但仅仅只是为了以姑娘为质,让俞教主能够心平气和的听我们把话说完,把好不容易收集来的证据看完而已!”
“就这些?”雪晴心里冷笑。
“就这些!”实际上当然不止,但是为了让雪晴能够乖乖听话,杨禹枢只能说这些。他轻声道:“稍晚一些我会带姑娘去见俞教主,到时候,还请姑娘能劝俞教主冷静些。”
“我有一个疑惑!”
“姑娘请讲!”
“为什么是今天?”雪晴看着杨禹枢,冷静到了极点,道:“资志天等人是不知所踪是十天前的事情,与世子接上头想必也是那前后的事情,他们既然手上有证据,为什么拖到现在?要知道,时间多一日,他们是司马氏余孽的事情就会多很多人知晓,对他们而言并不利。”
“我们自然想要早一点把事情真相大白于天下,但我们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还是说你们一直在等今日?”雪晴冷笑着看着杨禹枢,道:“每年的今日,宫中都会设冬日宴,朝中重臣都会携家眷赴宴……家父家母今日一早便准备妥当进宫赴宴,而世子却颇有闲情的在这里与我说这些……是早早的告罪,不能赴宴还是说世子让替身代替自己进了宫,自己则在宫外指挥一直以来谋划的大计呢?”
雪晴的话让杨禹枢大惊失色,强撑着道:“我不知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谋划大计?我能谋划什么呢!”
当然的是谋朝篡位的大计啊!
不过,雪晴却也不至于傻大胆的直接挑明,而是第一次朝着杨禹枢露出一个让感到炫目而惊艳的微笑,声音也格外的温柔,道:“世子,您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我对您都不假辞色吗?因为我看不起您……不,不仅仅是您,是所有野心勃勃却又偏偏要做出一副视权视为粪土的清高样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