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邵一凡等人和陈朝良夫妇告辞,跟着柳雄回到鑫丰建材公司。
在办公室没坐多久呢,外面就传来敲门声,进来的是一个不到六十岁的中年男人,身材消瘦,但浑身上下都透着精明干练的气势,就是脸色非常不好,神情也很是压抑。
“柳总,您找我有事儿?”
谭总进来就面无表情地问道:“要是您想挽留我,那还是······算了吧,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就算我忘恩负义好了!”
“我没有挽留你的意思,是邵总要见你一面。”
柳雄也有点生气,但还是压制住火气,尽可能语调平缓地说道:“当初要不是邵总的一卦,我也不会坚持下来的,我记得,当时你也非常支持我的决定,还说邵总是高人,邵总,这位就是谭金民副总。”
“哦?邵总啊?”
谭金民倒是微微一愣,看着邵一凡道:“确实,我当初非常支持柳总把公司留下来,但时过境迁,我改变了主意。”
“谭总,您是没有办法了,才想辞职的。”
邵一凡笑了笑说道:“这不是您的本意,而且,您也不是被陈朝良陈总挖走的,我说的对吧?”
邵一凡在两个人简短的交谈中,已经仔细看过谭金民头顶的气,纯白色的,证明人品没有问题,在大是大非上,是不会出太大问题的。
而且邵一凡还看到,这个谭总的脸色虽然不好,但并没有什么邪祟侵体的征兆,心里也是狐疑不定,要是这么看起来,可能是人身安全受到威胁。
“这······你说的不错。”
谭金民被邵一凡说得一愣,但还是承认了:“当初我和柳总辞职的时候,就说可能去耀兴公司,我也没说是陈总挖走我的。”
这句话就证明了陈朝良并没有说谎,里面确实有误会,只不过当时柳雄气愤之下,顾不得那么多了,心里就想着是陈朝良搞的鬼。
“谭总,我今天想见你一面,也没有挽留您的意思。”
邵一凡不再绕圈子了,笑了笑说道:“您这么一走,鑫丰就完了,而且您的心里也不舒服,您可能也听柳总说过,我不敢说什么高人,但也能解决很多常人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您有什么困难,我可以试着帮您解决,去留随您!”
“你能帮我解决?那你帮我一把,我一定不会离开鑫丰公司!”
谭金民的眼睛一亮,盯着邵一凡说道:“你说的完全对,我现在的压力也非常大,不仅仅是忘恩负义的事情了,刚才我上楼时,鑫丰公司同事们那些鄙夷的眼神儿,就让我寝食难安了!唉!”
“您可以先说一说,我倒是不敢保证。”
邵一凡肯定地说道:“但我一定有办法。”
这一点邵一凡可不是骗人的,不管什么事情,自己都有办法,就算是没有,也能给他指点一条明路的。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之后您跟我去看一看我孙子。”
谭金民的眼睛里,不自觉地流下一行泪水:“我六岁的孙子,忽然之间就傻了,紧接着我就接到一个人的电话,就是万博的葛子寒,他说我要离开鑫丰,帮他一把,那么我孙子的病就能好,否则,就是天下任何良医,也救不了我孙子。”
邵一凡等人对视一眼,这里面果然有蹊跷,要是人身安全问题,邵一凡还有些为难呢,这方面的事情,难不住邵一凡。
“我根本就没想过离开鑫丰,那不是人干的事情。”
谭金民哽咽着说道:“可是,我那小孙子聪明可爱,非常讨人喜欢,忽然之间就傻了,任何人看着都······心都要碎了,我也试着去各大医院,只有一个中医说,是得了癔病,还束手无策,其他的医院根本就说不出来什么,要我送精神病医院,可······”
“行了,您别说了。”
邵一凡站了起来:“不管你的去留,我都要管这件事儿,带我去看看你孙子。”
谭金民正着急呢,当即站了起来,带着邵一凡等人就走。
周妍辉和柳雄也跟了下来,顾不得那么多了,不管公司、材料的,谁也不能看着孩子这种情况,但愿邵一凡能想办法给治好。
大家两辆车,跟着谭金民来到一个非常不错的小区之中,敲响了二楼一个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好像是阿姨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带着大家就来到卧室。
卧室中有一对年轻夫妇,正看着床上一个头顶缠着纱布,手也包裹着绷带的孩子在哭泣,两个人的眼睛都是红肿的。
那孩子的眼神中确实是非常呆滞的,直直的往一个方向看,嘴角流着口水,看起来确实让人心酸。
“头上有伤了?”
邵一凡看着孩子的父母问道:“是不是不知道疼痛?乱抓乱撞的?”
“对!”
年轻人立即站了起来,喊了一声爹,紧接着看着邵一凡问道:“小兄弟,你知道孩子是怎么了?是癔病吗?”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