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洛站在他的棺椁前,“我离开的这些年,一直未曾收到你的消息,直到知道我回来我才知道你已经走了,我有的时候在想你是不是真的怪我。”
她笑笑,“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没给你机会,然后用这种方法让我愧疚,让我记住你一辈子。”
她坐了下来,“这些年,我送走太多太多的人了,我没想到我的朋友,会一个,接着一个的离我而去,先是盛衡,北月,再是你......”
叶澜洛道:“其实,这一生我自认不亏欠任何人,若是有什么亏欠的,那么就是,你了,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不能为你做些什么。”
叶澜洛看着那个棺椁,无奈道,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觉得无力。
她站起身,抚了抚那个棺椁,“你问我的那个答案,我想我可以告诉你了,你所求的来生,我答应你。”
他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响头,离开了那儿。
出了地宫,宇文瑾在外候着,“你倒是很听话,我让你呆在这你就在这,一点没有皇帝的架子。”
叶澜洛调侃。
“叶前辈好歹是长辈,我本来就该尊敬的人,不过分。”
她笑笑,跟着他回了马车里,马车往城内行驶,他道:“叶前辈,我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为什么,当初您回来了,不愿意恢复皇后身份,而是继续宣告您死了?”
其实倒也完全不能这么说,“我知道,你肯定会这么说,你从小跟着你爹娘来这,你就该知道,地宫里面,我的棺椁只是一个衣冠冢,那会我是真的死了,连个尸身都没有......你父皇可能是觉得,我好歹是他名义上的正妻,于是,就给我举行了一个葬礼,安了一个衣冠冢进去,后来我回来了,我并不想恢复皇后的身份,一来,休妻的圣旨早就下了,只是未曾公布天下,二来,我毕竟被你父皇追封,又与他合葬,最后,只是略微修改了史册。”
他笑笑,“怪不得,怪不得我很奇怪,明明史书说,孝靖皇后出身名门,端庄大方,温柔贤惠,但是却又不点名是哪家,只提了一句是叶氏女,没有提到姓名和家室。”
叶澜洛笑道:“我可一点都不温柔贤惠,端庄大方。”
宇文瑾只能感慨,情人眼里出西施,一点都不假。
她看着他,“有没有提你娘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