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雏殿下客气了。”
璇玑许是心虚,脸上不是很自然,而那凤雏殿下瞧了一眼她,并未说什么。
我本想着如何揭发这璇玑仙子的把戏,可就在这时,众位仙人起身而拜道,“众仙在此恭祝天帝万寿。”
“众仙请起,今日仙家能来此处恭贺,本尊甚是心慰。”
没想到今日是天帝的寿辰,我还从未见过这般阵仗,爬在房梁上看的津津有味。
待众仙坐定后,就见公子起身拱手道“儿臣在此恭贺父君万寿无疆。”
说着就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是那葫芦瓶子,“儿臣心知父君近日正愁凶兽彘在女床山上残害生灵,所以,就亲自下凡将他封印于此,作为恭贺父君的寿辰礼。”
“泽正有心了,此礼本尊甚是心悦。”
众仙都点头称是,非常赞赏公子除暴之举。
我想到先前偷葫芦瓶子之举,差点害的公子无法献礼,心里有些许愧疚。
而坐于天帝旁的天后,满脸堆着笑开口道“天帝,今日羽燃传信来说,不能恭贺父君寿辰,实属不孝,还望天帝不要怪罪。”
“你这说的何话,如今他正在东海平定蛟龙作乱,不能来此,本尊定不会怪罪。”天帝轻轻拍了拍天后的手,让他宽慰。
一时间,大殿之上其乐融融。
而那坐于天帝左侧的凤雏殿下起身,命女仙将自己的寿礼呈上道“这是凤族送于天帝的万羽袍,请天帝笑纳。”
万羽袍之制作精细,是需要寻这世间万鸟羽毛编织才可制成,而这世间能让万鸟甘愿献出羽毛之人,怕也唯有凤族。
而此物之功效也是众仙所向往,不怕火,不惧水。
“今日凤雏能来参加寿宴,已是荣幸,此等礼物实在甚为隆重。”一旁的天后佯装谦逊,内心却是喜悦。
“天后此言过重,凤族与天族乃是万年姻亲,今日天帝大寿,唯有这万羽袍才能代表凤族的心意。”
天帝听到凤雏之言,面上满是喜悦“此言甚矣,天后可不能因过了万年,就忘了自己出于凤族呀。”
天后刚刚不过客气,却被凤雏这么一说,脸色莫名难看,但是很快又微笑起来,道“是本宫错言了。”
我瞧着这出戏,看到天后那尴尬笑容,觉得甚是好玩。
就在谈论之间,殿外传来一稚嫩的声音,“父王,母后,儿臣回来了。”
众仙闻声都看向了殿门处,就见得一人身穿银灰色的战袍,血渍斑斑,脸上满是尘土,而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与他长相相似但略显年轻的少年。
刚刚稚嫩欢愉之声,该是这身后少年所出。
众仙眼中流露疑惑之色,而本还坐于殿上的天后已经下来迎接他们,上下打量着,担忧的说道“这伤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回来。”
“母后不必担心,并无大碍。”那身着银灰战袍的男子说道。
而站于身后的少年满是得意的说“母后不要担心,这世间还没人能伤得了二哥呢,这是蛟龙的血,二哥已经将那蛟龙给降服了,所以我们就特意赶来给父君祝寿。”
天后听罢,满是欣慰道“好,好,好,果然没有让母后失望。”
天后反应过来自己失礼了,重新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羽燃,尊季你们说已将蛟龙降服了?”天帝坐于殿上,眼中露出赞赏之色问道。
“儿臣不辱使命,已经将蛟龙镇压在了东海万丈之下。”
“这真是本君今日收到的最为重要的礼物。”
天帝此言一出,就已经将公子先前所做的一切抹杀了,众仙纷纷都跪了下来,恭贺着说了些恭维之话。
我看着他们落坐于天帝左侧,靠近于凤雏殿下的身旁,在看那独自坐于右侧的公子,被这其乐融融,母慈子孝的场面,相称的格外的凄凉悲伤。
我终究明白为何那璇玑仙子会这般轻蔑公子了。
即便天上的神仙,人人都称呼他为殿下,可心里真正尊敬他的怕是没有几个。
这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因为他的生母是个凡人。
就如我,无父无母,所以才会被欺辱,并不单单是因为残疾。
天帝高兴的举起酒杯,众仙也回应的端起,凤雏殿下也将杯子举了起来,不同的是她的杯中是醴泉。
我恍然回过神来,才发现她就要将这醴泉喝下。
顾不得掩藏,就直接飞身下去,将那杯中的醴泉给喝了下去。
即便玄鸟这体格很小,可是,凤雏所坐之地,乃是上座,一点动静众仙就能看见,率先有反应的是天后,她大呼一声,道“何处来的畜生。”
说完就要施展仙术,而凤雏已起身站起,道“慢着,她这是怎么了?”
我喝完水后,就躺在地上直打滚,摸着肚子滚了几圈就晕了。
“这水难道有问题?”
我暗叹这凤雏还不傻,希望我这装晕的技巧不要被发现,即便此时嘴里苦涩难耐还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