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高唤唯有问道“陛下若是不喜,这些女子要送回昌平府吗?”
赢政眸色沉了些,手撑在案几上,咬着牙龈道“不用,他送多少来,就收多少。寡人到要看看,他还能如何?”
给秦王送美人,是别人所没有想到的。
最重要的秦王还收了,这实在是让人有些猜不透呀!
歌舞升平的昌平府,这日却来了一个稀客,是此刻绝对不该出现在昌平府的人物。
“公子,黎江姑娘现在在后门处。”高平小心低语的附在芈房的耳边说道,似害怕被旁人发现一样。
如今芈房被禁足于家中,秦王的怒气也算平息了,可黎江姑娘过来,又让高平的心又提了起来。
经过前几次的事情,他明白所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意义。
心里即便百般不愿芈房去见,可还是只能乖乖告知,不敢有任何隐瞒之意。
“是吗?那还不请她进来。”
“公子,这。。。这若是让秦王知道怕是。。。”
“我送了那么多女子进宫,秦王已经不会在意了。”芈房很是淡定的说道。
“那些女子,怎么能跟黎姑娘比呢,除了眉眼有些相似罢了。”
“秦王喜欢就好,你还不快些去请。”
高平满是不愿的跑开了去,芈房瞧着窗外,眸色深了深,不知是在思索些什么。
黎江没有想到自己会踏入这里。
明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不知为何如今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脱离她的掌控。
在赢政将昌平君放出宫中,她即便略微失落,也还能镇定自若。
当昌平君送了那些女子入宫,她也不过是冷眼旁观。
直到昨日赢政对她说的话,即便是试探,也已经让她心慌了。
“黎江,你可会生气?”赢政因那群舞女入宫问道。
“陛下,此话实在为难奴家了,若说不会,陛下可会宽心,怕会伤心奴家的无情,若说会,陛下又认为奴家是善妒的女子。”
“看来黎江还是生气了,此不过是昌平君在逼迫寡人呢罢了”
“逼迫?此是何意?”黎江眉间一跳,闪过疑虑。
“因为他曾提出要纳你入府的意愿,寡人当堂驳回了他的请愿,所以他就找来这些女子,故意而为。”
“奴家竟不知昌平君这般放肆了。”
“他就是仗着自己如今的地位,才行如此之事。如今他在朝堂声望之高,寡人说的话都未必有他管用。”赢政满目愁色道。
此话一说,黎江心中震动,即便她如何的坚信嬴政对自己的感情,也不敢肯定他是否在万难的时候将她送给昌平。
思索万千,心里难安,黎江才来到了这里,即便明知不该出现于此。
“奴家见过昌平君。”
“黎江姑娘何必多礼,请座。”
黎江坐了下来,瞧着上方淡定的芈房,并不惊讶于自己会来到此处,也更无任何蕴怒之色。
“姑娘,来此是所谓何事呢。”待的喝完一盏茶后,芈房垂着眸色才抬起开口问道。
“公子,此举是有报复之意吗?奴家知道那日之事,是奴家之错。但是,还请公子不要再做无用之事了。”
“无用之事?姑娘是说往咸阳宫中送歌姬之事吗?那些平凡之资应该无法侵犯到姑娘吧。即便是我不送,这秦王宫中日后也不会缺女子,姑娘若是为这事来,怕是多虑了。”
黎江被他这么一说,无法反驳,心头转念一想,重新开口道 “今天,小女子是亲自上门请罪而来。”
昌平唇间勾起一抹揶揄之色“请罪?姑娘何罪之有?”
黎江见他言语中云淡风轻,明知道那日她是有意故意诬陷,可如今却无半点质问与愤懑,实在是反常至极。愿不过是试探之意,见他这般也不再隐藏,直接道“如今看来,怕这一切都是在公子的掌握之中吧,今日来此怕是奴家的自取耻辱。”
“姑娘,怎说此话。正如姑娘所言,我是倾慕你的。”芈房笑着对她说道。
但那眼神中满是戏谑之意,并无任何的爱意,是为了嘲讽她的自作聪明。
黎江见着他这般神色,再也坐不住,站起身子,娇嫩的手指激动指着他质问道“你到底为何要向秦王求娶于我?”
“姑娘,认为我为何要这么做呢?”芈房见她怒气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