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江听的门开,原本以为是送饭的小厮,可待的看清楚后发现竟是穿着平民装的嬴政,忙似见了救星般道“陛下,救救奴家。”
黎江本以为赢政会很快来到自己身边,并帮她松绑,可他却站在门处一动不动。
芈房见她这般反应,转头看向嬴政道“我听兄长说了,你一直信我。那日我们见面,你也没有追问我,也是因为信我。正因为你的这份信任,我今天想告诉你我当年为何会在屯留。”
说完这话后,芈房就向着黎江走了去,黎江起先以为她不过是一个丫鬟,可是渐渐近了,即便她蒙着面纱,可是她的那双眼睛,却熟悉的可怕,黎江本能的往后挪动着身子。
“不知黎江姑娘,可还记得我?”芈房笑看着她的反应道。
“啊。。。。。。”黎江似看到鬼般大喊大叫着,双腿并用的往后退,知道碰到了后面的墙壁,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我还记得一年多前,你身着破旧衫衣,抱着一把秦筝,跪在我面前落魄的样子,就跟今日差不多。”
她的话就像闪电一样,劈在了黎江的头上,震的她耳翁目鸣,这一刻什么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黎江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我不信,她明明就已经死在屯留了,不可能的。”
“是呀,她是死在了屯留。”芈房说完就站起了身子,重新看向了嬴政。
“阿政,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当年我去的不是屯留,而是长平,是为了阻她前来与你相见。如今你知道这个原因,该会恨我曾经信过我吧,本来你们该是更早相遇的。”
“阿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赢政脸色平淡,并没芈房所想的愤怒,而是问她为何。
“因为我怕落的韩夫人那样的下场,也怕我的孩子成了公子成蛟。你知我素来蛮横霸道,又怎能受的了低人一等。你我成婚本非自愿,我也知你日后必会娶上其他女子,这些我也不在意。直到我与你怀有子嗣,我却怕了。黎江她在你心中与其他女子不同,若你和她生下子嗣,必是会想要立她的孩子为太子。而我身后的芈氏势力必也会盼着我的孩子,成为太子。那时你必会厌恶我,甚至会痛恨起这场联姻,而那往日的情分也必会被这些给消耗的丝毫不剩。那时我们多好呀,所以为了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我挺着怀胎八月的身子,奔波到了赵秦边界,将黎江赶了回去,可却因路途奔波动了胎气,无奈停在了屯留,却没想到最后让自己落的那般悲惨下场。”芈房终于说出那些埋藏在心中的话,那些不愿与他人说的话。
“你做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扶苏?可曾为我?”嬴政眸中闪过痛色,瞧着芈房,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说了这一句就停了。
芈房知道他是想说自己做这一切并未为他着想,是在责怪自己,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
黎江看到嬴政这般质问,眼中含泪道“我与陛下本就心投意合,你当年拦截我到秦国,还强迫我弹殇华,即便十指破碎,也强硬的不让我停,如此心狠,最后才会落的那般下场。”
芈房听得此言,转头看向她道“嬴政曾对我说你纯真善良,还会以德报怨,你该知道当时你是唯一能救我的人。”
此言一出,黎江心虚的看向赢政,道“我被你赶走,根本就不知道你的事情。”
“也许吧,不过,当你再次与阿政重逢,也未提过当年之事吧,甚至见到兄长也说不曾见过,不知黎江姑娘可还记得?”芈房这话一出,将黎江所有的谎言都打破了。
“那不过是,陛下太恨你,我怕提起反倒让陛下更为生气。”
“是吗?是你太恨我,才会不愿帮我澄清吧,有什么必让世人皆以为我是他们口中的□□妇人更毁一个女子的声誉呢。”
“阿姐,不要这样说自己。”赢政出声打断道。
黎江听此,瞬间明白过来,刚刚芈房说赢政信她之言,原来赢政并非外人所传因为她叛逃屯留而恨她,一直都隐藏着自己的那份信任,或许就是为了有招一日为他澄清证明清白。
芈房见此身怀感激,缓缓对赢政说道“本来再次在横桥见到她,见你们能重新在一起,我很是欣慰。但是,她似乎并非你口中所说善良的姑娘了。我想着她没将在长平遇到我之事告诉你,或许是恨我阻她,所以没有向你坦白。但是当得知那日封赏宴会上,她为离间你与兄长关系,陷害兄长,我就知道她除了不良善还手段狠辣。对于兄长求娶黎江是我要求的,那晚你将兄长换出藏到悠心园中,我去找过他。”
黎江在一旁听着不敢相信,原来让自己落到如今地步的是她。
“她不在是你口中那个愿为救你挡在你身前之人了,而是一个为坐上高位不折手段的女子。正因为此,我必不能让她在身边利用你伤害你的感情。”
赢政看着她,就只是看着她,许久,才走向黎江,对她道“你有何话说?”
黎江此时还有些蒙,并没反应过来,本能的跪在地上道“陛下,请听奴家一言,并非她说的这般。是昌平君欲意侵犯奴家。。。。。。”
“是吗?那你入府这些日子,兄长可有碰你分毫?兄长若真是你所说的□□之人,会不碰你吗?”芈房反问着说道。
“他不过是。。。。。。”黎江被堵的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