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嘉一转位置,堪堪斜靠在床榻内侧的软卧上,夜里的空气带着凉意,她的身体一阵颤意,继续出言刺激:“静嘉今日,也是这般踩在沉大人肩上的呢。”
李昂驹再次被激怒,一只手将她生拉硬拽到跟前,恶狠道:“李静嘉,颜书郢有什么好?沉屿之又有什么好?”
李静嘉伸出涂着大红豆蔻的手指,轻轻的在男人的下颌上描画,看着对方那副困兽般的模样,讽刺笑道:“千般万般好,都是静嘉能嫁的人,不像皇兄…只能夜半摸进公主府,掐着静嘉的脖子说这些。皇兄既不想让静嘉嫁给沉屿之,我瞧着那容清法师也顺眼,不如…”
听到这话,男人仿佛被什么东西扎了脚一般,束缚在李静嘉身上的大手瞬然撒开,冷哼道:“他不是你能肖想的,且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我半步。”
男人这一次又是愤愤离去,偌大的宫殿里瞬间寂静,李静嘉面上的笑意褪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给自己套着里衣,一抹无声的清泪在那冷艳诱人的脸颊上落下。
为什么人和人之间不能有正常的关系呢?
为什么人的欲望,总会发泄在最亲近的人身上?
为什么人会产生不为伦理道德所接受的想法?
她无数次的肖想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女子,粗茶淡饭,草草一生。
可她偏偏是一只金丝雀,瞧着光鲜亮丽,却被人圈养在鸟笼当中赏玩。
每每想到自己和李昂驹是亲兄妹,她的五脏六腑如同被架在火架上烘烤。
被褥上沾染了些李昂驹的气息,李静嘉一时间有些失控,双手紧紧捏着褥子上那薄薄一层。
她想逃……
她必须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