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禅房,但屋里的摆设一件不少,李静嘉随意找了借口打发偌儿出去,趁无人注意之时在香炉中撒了些粉末,等偌儿再进来时,炉子中已是细烟升起。
偌儿是李昂驹指派给她的贴身宫女。
哼,什么贴身宫女,不过是监视她罢了……
香料起了效果,不过叁两下,偌儿就打着瞌睡守到了门外。
屋里的女人脱得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里衣,这里衣紧贴酮体,勾勒出让女人都无法拒绝的曲线,如墨长发披在身后,不施粉黛的脸蛋更是别样的勾人。
房门传出一声“吱呀”,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门口钻出,向后院行去。
夜晚的风还带着几分凉意,李静嘉长发飘散,默站在湖边的怪石上,目光冷冽的瞧着那冰凉的湖水。
这是一场豪赌。
倘若赌赢了,便可勾上容清。
倘若输了,便是死。
女人的面上闪过几分自嘲。
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倘若真的死了,便再不用费尽心血逃出那牢笼……
只听得“咚”的一声,石头上再不见女人的身影,湖面掀起一片不大不小的涟漪。
冰冷的湖水浸透薄裳,直入骨髓,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不受控制的向下速沉。
李静嘉用尽最后一口力气睁开凤目,透过层层水纹,那高大的身影就在岸边,同往日里一般沉稳寡淡。
她这是……
赌输了?
也罢……也罢……
来世再不做皇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