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咬的那只手挪上了女人的下颚,略带薄茧的手指轻微磨损着,惹得皮肤一阵泛红,大手强势的掰过女人下巴,薄唇勾住她的唇瓣轻嘬一下,才一字一句开口。
“公主怕是不知,金蝉寺佛像泣血,意为不祥之兆,百姓朝臣上奏,求皇帝解除婚约。公主今早累的睡着时,公主府可是围了不少百姓,不过……”
舌头伸进唇缝,勾着舌尖轻吮一口后,继续说道:“不过我已为公主写好了请命祈福的折子,不仅平息众怒,更在朝臣中赚了名声,公主可得谢我。”
李静嘉的身子渐然僵住,听完男人的最后一句,美眸中只剩怒火,方才还得意洋洋的面颊瞬间垮下。
她侧过头,怒视对方:“容清!你!”
殊不知,男人原本那毫无波澜的眼眸不知在何时添了几分野性,在看到李静嘉时,野性更是呼之欲出,如同脱缰野马,无论如何也钳制不住。
此刻的形式瞬间明了,原本是猎人的李静嘉成了猎物,而原本是猎物的容清……俨然是一位熟练的猎人。
“公主将希望寄在旁人身上,不如寄托于我……”
容清抓住李静嘉的手指,轻轻的在掌心揉捏,滚烫的温度从手心传来,李静嘉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咚跳起来。
直到此刻,她才幡然醒悟。
原来她从来都不是什么猎手,从一开始,便是容清的猎物。
从梅子酒醉,到佛堂淫乱,再从二人肌肤相贴,到昨夜的彻夜放纵,都是他在一步一步放饵,而自己如同一只蠢笨的幼鱼,终是成了旁人的池中之物。
她轻咬红唇,神志愈加清明,胸口突生出阴暗与报复的杂草,这杂草由鲜血与仇恨浇灌,无论火烧手拔,都已深深扎根。
“容清,我要李昂驹的命。”
……………
现在的李静嘉对李昂驹就是彻彻底底的恨,和之前的厌恶已经完全成了两种性质。
有时候越是亲的人之间,仇恨越是深重,毕竟李昂驹是静嘉的亲哥哥,不仅囚禁她,还杀了他们的亲生父亲和哥哥(后面有反转,先大概剧透一下/狗头),之前的她没有想过伤害李昂驹,只想逃走,可是现在不一样了。